第172章 以为在撒娇(1 / 2)

沈栀意拒绝的声音很小,像是小蚊子一般,细若游丝。

谢诏自然听出来了,男人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一声:“嗯,今晚早些就寝,明日便是除夕了。”

除夕夜自然是要招待朝中官员,外来使臣。

而,她策划的宴会场就能......

“明日顾芷晴会来吗?”

顾芷晴?谢诏抱紧了怀里的小人,眼底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探究。

“怎么惦记上她了?”

沈栀意往他怀里缩了缩,许久才轻声来了一句:“她看着兴致不高,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谢诏沉默了几秒,没有直接回答。

怎么可能生病呢?

宋朝告诉他,人都傻了,除了整日里玩耍,便没有了其他事情。

简直是......

“怎么会生病?宋朝说她过得很好,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她怀孕了啊!一个心智只有六岁的人怀孕,对于她来说......

谢诏已经轻轻放回了床榻之上,床榻间松软的被褥,暖意融融。

他抬手拿被褥,将她整个人包裹进了粉红色的被褥里,她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像是一个被卷起来的饼。

谢诏很快也贴了进来,瞬间室内的烛火熄掉,一片昏暗之间,女人的呼吸声加重,谢诏的心跳也剧烈跳动着。

“外头下雪了。”

如果是平时,沈栀意已经吵闹着要去看了,但是,此刻她感受到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让她有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自己再挪动一下或许能被他啃的连渣都不剩下。

一股热意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一直沉默着,他抬手便恶狠狠地掐了掐她的腰肢,声音冷沉下来:“嗯?栀栀,说话!”

短短几个时辰不见就变哑巴了?

感受到腰间的疼痛,女人微微蹙眉,哼哼唧唧地回应了一句:“好冷,想睡觉,”

好冷?

他长臂一挥直接将小女人揽入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间,有点儿像是大狗在朝主人撒娇一般。

“还冷不冷?”

“嗯......”

沈栀意脑子里回放着自己一遍遍跳入湖水里的场景,刺骨的凉水将她包裹住,强大的水压挤压着她胸腔里能够呼吸的氧气,最终消耗殆尽。

然后猛然被人捞起来。

她爬跪着到了他面前,像是狗一般求他,水里的窒息感几乎将现实里的她折磨到不能呼吸了。

寒冬腊月的夜里,总是格外冷的,窗外的雪势逐渐变大,狂风大作,室内沈栀意单向觉得冷。

“你给我讲宫里的趣事好不好?”

这样感觉,他没有那么冰冷,谢诏揉了揉眉心,浅笑一声:“嗯。”

宫里有什么趣事,不过是尔虞我诈的肮脏手段,谢怀昀后宫的女人算不上多,还有一堆破事,在他母后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要弄死他。

谢赫那个屁事精也是如此......

趣事倒是真没有,只能靠胡编乱造来博她一笑。

沈栀意一点儿也不困,手臂搂住他的腰肢,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

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温暖......

皮肤之下的蛊虫正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理智,让她刚刚浮现而出的抵触一点点的消散,重新裹上欢喜。

沈栀意是在他的不断拍哄下睡着的,晚膳没用多少,半夜还饿醒了一次,男人叹息一声,抚摸了下她消瘦的后背,直接将整个人抱起来。

“这么快就饿了?”

“嗯?”

确实也该饿了,晚饭没怎么吃,喊外间的宫女做了甜酒酿汤圆,沈栀意没有睡醒的时候,像是刚刚娩出的幼猫儿,只能靠在他怀里,靠着他的力气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摔倒回床榻之上。

热气腾腾的汤圆里还撒了她喜欢的桂花蜜,吃起来软糯糯,甜滋滋的。

“张嘴。”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他的指令,因为吃得急,一碗汤圆很快便少了大半,谢诏被她这样给气笑了。

饭是不能好好吃的,半夜三更是能爬起来吃甜食的。

这个速度生怕他会抢食吗?他倒是不至于抢这一点的小甜食。

“吃这么着急做什么?赶着投胎?”

她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早点吃完早点睡觉。”

谢诏的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抱紧了她几分,宫殿里的炭火依旧很旺盛,暖气也很足,但是,被他以一个强势的姿势抱在怀里,自然是有些呼吸不上来的。

吃完了汤圆,便直接从他怀里跑出来,蜷缩进了角落里,还念叨着。

“你别抱我,我难受。”

“缺氧。”

她的声音娇软动人,让他眼底翻涌上疯狂的偏执,想要狠狠对她做些什么。

谢诏确实挪动到了她身后,嘴唇贴上她的耳廓,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和欲色。

“小心肝吃饱喝足,也睡够了,该轮到我了哦。”

轮到他了?沈栀意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随即而来的是抵触,生理上排斥,心理的渴望,像是把水火不容强行组合到了一块。

可惜,强大的意志一点点的消失,躯体的子蛊想要贴近母蛊,一股诡异的感觉席卷而至。

沈栀意微微侧过脸去,扑进他怀里,藕臂攀附上他的脖颈,素白的脸蛋儿微微靠近,主动过去吻了吻他的眉眼。

“阿诏。”

“熄了烛火好吗?”

不好......

谢诏回吻过她的脸庞,骨节分明的大掌一下下拍着她后背,最后柔声回应着她:“嘘,栀栀,我想好好看着你。”

记住你的眉眼,你的轮廓以及你的身体。

这一夜还很漫长。

夜晚的放纵,让第二天的两人一块儿睡到了日上三竿,谢诏很少用能睡懒觉的时候,今天破天荒的陪着她一块儿睡到了现在。

谢诏醒醒来之后,一直玩弄着她的发尾,拿起一小撮,细细绕在手指尖里把玩,玩到尽兴处,还会拿发尾轻轻扫过她的鼻尖。

沈栀意还在睡梦中就感受到了痒痒的感觉,像是在现代时,有人拿狗尾巴草,轻轻扫过她的鼻尖脸颊。

“栀栀......”

这一声栀栀让睡意朦胧的人瞬间清醒了些,但是,身上好酸软的,而且喉咙稍微有一些疼。

像是染了风寒般。

“嗯。”

她感受到腰间的手很用力地禁锢着自己,似乎想将她揉进骨髓里,对于这样窒息的姿势,她真想掉头就跑,但,今天没什么力气。

谢诏注意到了她的不同寻常,怎么病怏怏的,跟缺水的花儿一样,微微耷拉着脑袋,之前做很了也不会这样。

像是需要浇很多水的病花......

“渴不渴?”

沈栀意点了点头,眼底似是有泪意闪过,谢诏瞧见了,先是愣了一下,以为这小心肝在跟自己撒娇呢,随即轻吻了下她薄薄的眼皮,语气轻缓。

“栀栀。”

“现在怎么这么粘人......”

说完这句话就尴尬了,她抱怨般来了一句:“我好像染了风寒,谢诏。”

“嗓子好疼啊。”

好疼......

谢诏瞬间清醒过来,用自己的额头去抵她的额头,果然是不同寻常的体温,他瞬间慌声,朝外间大喊:“传太医!”

“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