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把它带走。”
“雪奈问你要的礼物吗?”
雪绘点头。
“知道了。”
琴酒将画笔扔进水桶,溅起水花落在地面上。
他用另一桶干净的水洗了下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干净。
“对组织的同伴下手,我不会帮你。”
琴酒换了话题,说起正事。
“宾加不是背叛者,也不是卧底,不需要被肃清。”
雪绘只是反问。
“你对同伴的要求开始廉价了吗?”
琴酒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直接抛了过去。
雪绘单手接住,打开来看了一下,四颗红白色的胶囊跟嵌在内侧的一根试管安静地躺在盒子里面。
“你只是从我这里取走了一份你应该知道的药剂。”
琴酒并不避让雪绘的目光。
“这不是帮助。”
雪绘跟他对视良久。
“你还真是别扭啊。”
琴酒冷笑了一声。
“难道我不是最直白不过的人?”
他确实如此。
“那些小动作我不是不知道,不过,闹剧能博人一乐也算是一种用途。”
“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损害‘我们’的利益。”
雪绘把盒子收进口袋。
“若是雪奈,定会好奇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但说出来,以你的身份,就无法继续装聋作哑。”
琴酒“啧”了一声。
“她话太多了。”
“作为双胞胎,我话也不少。”
雪绘笑了笑。
“去年那次代号考核,你要了一管吐真剂的解药,给谁用了?”
“以防不时之需。”
琴酒把画跟画板放在长廊上晾着,起身。
“去屋内,喝两杯?”
雪绘掐了烟,扔进随身携带的灭烟袋里。
“想坐秋千。”
“你什么时候跟雪奈一样幼稚了。”
虽然这么说,但琴酒还是走过去给雪绘推秋千。
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两姐妹是一起坐在秋千上,一个催促,一个安静。而黑泽阵就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一双手推两人。贝尔摩德坐在长廊下看着她们笑,偶尔评价一下黑泽手劲不够。
结果黑泽手劲够了,但雪奈没抓住绳子,直接飞出去,撞在贝尔摩德身上,抱着滚成一团。
雪绘转头看向黑泽阵,看他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摇摇头。
报复心真重。
现在也差不多。
秋千飞到最高点,雪绘的身体跟木板都快分开,全靠双手抓着麻绳,侧倚着扶手这才在下落的时候能够坐稳。
“好了。”
雪绘摇了摇头。
“这样的游戏还是留给我妹妹吧。”
她反正无福消受。
琴酒冷笑一声,不知道他想表达的含义是什么。
不长嘴的人其实还有一个。
“我对同伴的要求一向简单。”
琴酒回答了她之前的一个问题。
“但你并不是我的同伴。”
雪绘跳下秋千,转过头看他。
“也对,共犯先生。”
她拿出一包烟。
“我拿这个,换你的不闻不问,如何。”
琴酒拿走那包其实都是从他仓库里带走的烟。
“你收买人心的方式真够无趣。”
“真是抱歉。”
雪绘耸肩。
“我还是学不会我妹妹的撒娇方式。”
琴酒点了一根烟,悠然地吐出烟圈。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被你们拙劣的模仿给演到。”
雪绘拍了拍秋千。
“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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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永雪奈是第一次来到松田阵平的家里。
他跟萩原研二居然不住在一起,这让雪奈很惊讶。
“因为警员宿舍只有单人间跟夫妻间。”
松田阵平拿了一双男士拖鞋扔出来。
“你穿萩的吧。介意就赤脚。”
雪奈当然不介意,虽然鞋子大了点,但她可以接受。
她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客厅,无论是茶几还是餐厅桌子,都只有一些材料跟线,就连厨房电器都不像是市面上会卖的那种,更像是改造品。
“你这里不是家,是个工厂。”
雪奈锐评。
松田阵平耸肩。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萩那里。”
除了睡觉。
“反正也是邻居。”
雪奈开了个玩笑。
“萩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这辈子给你当妈咪桑。”
松田阵平接受这个玩笑,并且补充。
“也可能是我欠了他钱,毕竟欠债的才是大爷。”
他们闲聊不多,松田一向喜欢单刀直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他问。
“你要炸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