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其实发呆得次数不少。
她思绪饱满的同时很凌乱,所以要么话多、要么事多、要么突然发呆。
现在就是最后那种情况。
诸伏景光熟练地戳了下雪奈的脑门。
开机——
雪奈顺势踹他一脚。
“问你呢,拍不拍。”
她忽然就暴躁起来。
“不过毕业的时候拍过了,现在也没必要拍了。”
她跟姐姐还有诸伏、降谷有一张合影,不过在手机里。
“拍。”
诸伏景光飞快地接过话茬。
“双人照吗?”
这必须拍!
直接上拍立得!
萩原研二成了摄影师——没办法,其他人都是死亡角度!
尤其是降谷零!
你离照相机远一点啊!
“景旦那~”
萩原研二调侃道。
“合影亲密点没关系的,别这么僵硬啊。”
雪奈想了想,绕到诸伏景光背后。
“接住我哦!”
她后退几步开始助跑,然后跳到景光背上。
趁对方抱住她双腿的时候,雪奈搂住景光的脖颈,抬手比了个一个V。
笑容灿烂的女人跟无奈又纵容的男人被定格在小小的相卡里。
萩原研二吹了个口哨。
“perfect!”
他问。
“下一个是谁?配合雪奈就行。”
跟班长拍照,雪奈就矜持地多。两个人背靠背,都是一脸严肃。
很有警察风范。
跟松田拍照,雪奈露出了雪绘才会有的冷漠表情,侧站着身子,漫不经心地跟呲着大牙笑的松田阵平对视。
松田阵平直接把相卡拍下来发给雪绘。
【你妹妹学你还真像。】
这次的雪绘没有秒回,应该是在忙。
毕竟是律师。
跟降谷零的相片没有拍成,因为时间不够了,得赶去礼堂。
而且,降谷零自己也说。
“岗位原因,我不能留存太多照片。”
六个人里只有他去了规矩繁多、保密性强的警察厅。
但是他们变通性也高啊,为什么不能留存照片……
雪奈漫不经心地听着典礼发言,低头给姐姐发短信。
【降谷零可能会去某个地方卧底。】
雪绘也没有回复。
看来她确实在处理大事。
-
当然是大事。
“怀疑雪奈的忠诚?”
白兰地戴着乌鸦面具,在高层会议上要被朗姆逗笑了。
但她的声音冷到快能挤出冰渣子。
“朗姆,阿尔兹海默症早些就医,前期还是能控制的。”
匹斯可差点被酒呛死。
贝尔摩德火上浇油。
“啊拉,匹斯可先生也需要……”
“我没有。”
匹斯可连连否认。
“我的私人医生说我身体好得很。”
谢谢,别把他扯进战争。
朗姆半天没说出话。
比起这群人,他确实年龄大不少。
“按照你们现在的社会关系,我自然担心你们对组织的忠心。”
他直截了当。
“岩永。”
“雪奈现在是卧底,所以,只要是警察,那就应该关系好。”
白兰地说话条条有理。
“做不到八面玲珑才是她的任务失败。”
“而岩永雪绘。”
她掌心朝内,指尖抵在自己的胸口。
“想要重现那位先生的荣光,我必须将自己变成岩永会社在外钱与权的代表。”
白兰地讽刺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出个门就被打得一辈子见不了人了?”
旧事重提不一定是黑历史,有可能是高清无码黑历史。
朗姆是聪明,但仅限于指挥。
亲自上阵的后果……
看这个摄像头,听这个电子音。
像不像愚蠢的朗姆。
贝尔摩德忍不住偏头跟琴酒说悄悄话。
“雪绘的嘴跟吃了蛇羹一样毒。”
琴酒在保养他的伯莱塔。
朗姆在讲笑话,他在听笑话。
是的,“白兰地有不臣之心”这话放到那位先生耳朵里,都得是个笑话。
你是相信你一手养大从无败绩的孙女,还是相信一个任务失误差点让人毁了组织的老头子?
白兰地继续开大。
“你要是担心,你就给那位先生发个邮件。”
她直接投屏了一个ppt。
“然后我们走正常流程。查叛徒、找定位、灭口。”
琴酒抬眼。
“可以。”
灭口这事他爱干,想干。
这下朗姆沉默了。
是啊,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可能。
白兰地还在输出。
“做不到就不要乱讲话。”
一句话犀利点评。
“拿着鸡毛当令箭。”
也不看看这“令牌”到底在谁手上。
那位先生不蠢。
那位先生算得上是目前这个世界上最精明的人。
不然这个桌子上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五个人,牌能打成2V1V1V1,偶尔还会是2V2V1或者直接3V2。
但无论如何,白兰地都是优势局。
朗姆关闭了摄像头,退出会议。
白兰地慢条斯理地扣了朗姆组一半经费,塞进贝尔摩德那里。
都是情报组,不要计较。
如果硬要计较人头数,到时候让贝尔摩德找几个底层人员凑一下报销单。
想进组织的人那么多,不好用丢了就是。
贝尔摩德满意地离开。
“乖孩子。”
虽然年龄差距不小了,但毕竟是同一个实验室里的,大姐姐贝尔摩德偶尔这么调戏一下白兰地,也无伤大雅。
琴酒那边就更直接了。
他不要钱,要任务。
有任务就有钱——黑吃黑的任务最赚钱。
白兰地把目前有的情报发给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