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舟随意瞄了一眼，“看不出来。”

林娇沉吟，“那林辰呢？”

“眉清目秀，跟你有点像。”

林娇有点明白了，霍寒舟对美丑的认知全在那人给他的主观感受，而不是对方的真实样貌。

他不喜欢傅云航，就说比他还丑。

林辰喊他姐夫，承认他的身份，就说他眉清目秀。

对于那些没啥特别感受的，一律看不出美丑。

“肖沐阳是你什么人？”

霍寒舟静了半天，吐出两个字，“表哥。”

既然是亲戚，多少长得会有点像，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好，你马上跟他联系一下，约他跟宋遥见个面，先让他们俩认识一下。”

霍寒舟眼神专注而宠溺，全程都没偏开一丝一毫，“好。”

话音落，他就摸出手机发信息给肖沐阳。

林娇则挪到宋遥身边，跟她说给她介绍男朋友的事儿。

宋遥没怎么当回事，她看了看傅云航那边，小声开口，“娇姐，傅云航一直盯着你看，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啊，那又怎么样？”

“他手好像伤的很重。”

“关我什么事？”林娇一脸莫名。

宋遥看了看她，半晌后，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娇姐威武。”

傅云航明显是吃醋发疯，他想做给林娇看，或许是想博美人同情，可惜娇姐眼都不眨，丝毫不关心，全程都在跟霍少卿卿我我。

傅云航一直在等，等林娇看他，等林娇因为关心或者心疼而走向他，可他又一次失算，林娇只匆匆扫了一眼便回过头跟她的小白脸你侬我侬，之后便没有再关注他。

一次，两次，三次，林娇每一次做出的选择都出乎他的意料，她变得不再是记忆中只围着他转的少女，她的目光也不再停留在他身上。

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好像身处梦中，光怪陆离地脱离原轨。

最后，是董泰志看不下去，起身说要送他去医院。

他坐着没动，目光固执地盯着林娇，直到百分百确定她根本毫不在意才僵硬地起身往外走，脚步放得极慢，似乎在等一道甜美的声音能喊住他，可惜没有。

出了包厢门，他莫名浑身发冷，脑海里全是林娇伏在年轻男人身边的一颦一笑，她是真的开心。

“傅哥，你手伤的不轻，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小心伤口感染发炎。”董泰志出声催促，他其实挺想留下继续玩的，可傅云航看着挺失落，他勉为其难做一次好人。

傅云航回神，机械地跟在董泰志后面，几次听到包厢里传出女声，他都停下，疑似林娇，又不是。

董泰志看出他的流连忘返，忍不住多嘴，“傅哥既然放不下，当初为什么要伤害林妹妹？”

伤害林娇？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