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伯看见她,仿佛见到救星,眼睛倏地一亮,但只用眼神跟林娇打了个招呼,没开口。
服务员快步走到林娇面前,“对不起小姐,我们咖啡厅不接待外客。”
林娇指了指霍寒舟,语气狐疑,“他不是客人?”
服务员嘴角露出礼貌微笑,“他是老板,一个星期前买下了这里。”
为了方便偷窥她买下这家咖啡馆?还不营业?该说他豪横?还是神经?
林娇起身,她今天穿了一双裸色高跟凉鞋,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个步子来到霍寒舟面前,居高临下的问他,“你们接不接待我?”
霍寒舟低着头没反应。
倒是兴伯急死了,一个劲地朝林娇点头,接待接待。
林娇也不急,心平气和地等霍寒舟回答。
霍寒舟感觉到她清浅的视线,慢慢抬头,“接待。”
他声音沙哑,像是病了。
林娇拉开椅子,直接与他同坐一桌,语气委屈的先发制人,“这半个月你为什么不理我?睡过就想赖账吗?”
兴伯震惊的瞠目结舌?
林小姐说的什么?
这是他一个老头子能听的吗?
但是,好想听,根本不想离开。
他以老管家的身份,安静如鸡地立在霍寒舟身后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错过什么。
霍寒舟也被震住了,茫然地看着林娇,林娇杏眼微眯,她慢慢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对上霍寒舟的墨镜,仿佛想透过黑乎乎的镜片看进他的眼底深处,她唇瓣微启,“上次在云端,我们不是睡了吗?”
单纯的一起睡觉也是睡啊,兴伯想听什么呢。
霍寒舟僵住。
林娇咄咄逼人地凑近他,呼吸都喷到他的脸上,“我就凶你一下你就半个月不理我,是想不负责任吗?”
距离太近。
近到霍寒舟闻到林娇身上的馨香,他脊背窜起一阵酥麻,浑身上下的感官都不受控制起来,叫嚣着离她近点,再近点。
“要……怎么负责?”他开口,语气艰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林娇站直身子,像个撩完不负责的海王轻轻耸肩,“就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同意就算是对我负责。”
霍寒舟落在桌面下的五指紧紧握着一个玻璃药瓶,一时不察太过用力,药瓶砰的一声被他捏爆,碎玻璃立刻扎进掌心,密密麻麻的疼抵不过心尖翻涌的气息。
兴伯和林娇被吓了一跳,兴伯立刻上前拽起霍寒舟的手,“少爷你受伤了。”
霍寒舟不当回事地把手抽回去,若无其事说出两个字,“没事。”
兴伯求助地看向林娇,林娇上前,一把扯过霍寒舟胳膊,拉过他的手查看,药瓶爆碎,红色的药片滚落一地,碎掉的玻璃渣陷在霍寒舟掌心,鲜血涌出,看着都疼。
“霍、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