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不开口就能逃过一劫!刚才那可不是普通人,是鬼差!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他直接带你下地府,继续受刑!灵魂的刑罚可比皮肉之苦痛苦千百倍,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她一边说着,一边冷冷地掂了掂手中的鞭子,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妹妹已经死了。”黑衣人虽然刚从方睿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但依旧嘴硬。他心里盘算着,只要咬紧牙关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哈尔木其桑只剩下他妹妹一个亲人了,这可是他手中最后的筹码。
“你胡说!”哈木尔其桑闻言,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大声驳斥道:“我与妹妹的身上皆佩戴着被布乌腾格里所祝福过的神玉!”说罢,只见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那块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牌。这块玉牌竟是一块通体纯黑、晶莹剔透的黑玉,宛如深邃夜空般神秘而诱人。然而,就在那漆黑如墨的玉面上,赫然有着一抹醒目的白色。
哈木尔其桑用手指着玉牌,情绪激动地喊道:“你们看!只要我和妹妹还活着,这玉牌之上的白色便绝不会消失!它可是我们生命的象征,也是布乌腾格里赐予我们的庇佑!”伏乐清和路郝围拢过来,目光齐聚于那块神奇的玉牌之上,脸上满是惊叹之色。
“你还敢说谎骗我们!”得知哈尔木其桑的妹妹还活着,伏乐清又踹了黑衣人一脚怒喝道:“你要是不肯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睿!”
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贯而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灵魂,用力撕扯。那种疼痛远非肉体上的折磨可比,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签子一寸寸钻进他的脑袋,脑仁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头不受控制地狠狠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烈的疼痛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低吼,像是被困在深渊中的野兽,绝望而无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窒息感,伏乐清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
其他被绳索紧紧捆绑的人,原本还心存侥幸,偷瞄着这边的动静。可当他们看到领头的黑衣人,不知遭遇了什么,竟毫无征兆地以头抢地,脑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每一下都震得人心惊肉跳。那狰狞扭曲的表情,仿佛被极度的痛苦驱使,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众人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下意识地紧紧挤靠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寻得一丝安全感。
“我……说……”黑衣人在那仿佛要将灵魂碾碎的剧痛中,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话音刚落,身上那如万蚁噬骨的痛苦竟瞬间减轻了一半,他终于得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地起伏。
“快说!”伏乐清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眼中寒光闪烁,毫不留情地踢了踢他,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在……在方其镜的宅子……的密室……”黑衣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便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