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娇用力甩开松崖的手,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即便明知可能会有危险,我也要去看上一眼才能放心!否则若是阿远当真遇到了什么不测,而我却在此坐视不管,日后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
见伏天娇如此执拗,伏乐清上前拉住她劝说道:“师父,且不说此去是否安全,单就眼下而言,您可确切知晓王长老的所在之处?刚才我们也只知道他身在肃州而已,可要知道肃州地域辽阔,想要在其中寻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呐!此刻情况尚未明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尽管伏乐清或许算不上绝顶聪慧之人,但对于谁真心对待自己的师父,她还是能够分辨得一清二楚的。她心里很明白,松崖道长虽然时常会对她师父有些许怨言和不满,然而一旦涉及到师父的生死安危,松崖道长绝对不会信口胡言乱语。
“清儿啊……”师父轻声唤道,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与纠结,“虽说松崖子言之凿凿地声称阿远乃是邪修,可截至目前为止,为师手中并未掌握确凿的证据呀!所以,为师实在不愿意仅凭他人的一面之词,便如此草率地给一个人定罪。除非为师亲眼所见后,方能让为师彻底死了这条心呐!”
伏乐清见自己无论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伏天娇依旧不为所动,心中不禁愈发焦急起来。她满脸愁容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阮柒禾和万丛筠,平日里这两人可都是聪慧过人、头脑灵活得很,今天却不知怎的,一个个如同木偶一般呆立原地,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而阮柒禾与万丛筠,则是无奈地对视一眼后,同时向伏乐清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毕竟在这种场合下,他们俩作为晚辈哪里有随意插话的资格啊?
眼见指望不上这二人,伏乐清只得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松崖道长身上。她用充满哀求的目光望向松崖道长,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松崖道长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同你一道去吧。”
谁料他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不停挣扎着想要挣脱伏乐清束缚的伏天娇突然停止了动作,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你和我一起?!绝对不行!”
听到这话,松崖道长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何不行?”
然而面对松崖道长的质问,伏天娇只是一个劲儿地拼命摆手,嘴里还不住地叫嚷道:“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对于她来说,如果真要和松崖子一同赶路,那自己怕是非得被对方念叨到发疯不可。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遭受多少唠叨呢,她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耳根子能够清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