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手中徒戈,
“大夫,求你救救我们吧!”
“我们本来是摆摊做买卖的……”
酉望着这群由庸耕,商人,小贩组成楚兵。
止不住摇头苦笑,虽说上面严禁秦士卒杀俘虏,可依然有人犯险。
可谁不想多,拥有几个战俘奴隶。
有免费战俘奴隶,日子总是会往宽裕处过!
可秦士卒往往需要转战百里,甚至千里。
自己口粮有限,再想给这些,俘虏分本就不多的口粮,
他们自己也很难办。
所以,战场上割头取耳,也是士卒不得已取便之法。
酉只好命令自己麾下,把这些投降俘虏围起来。
一边朝冲上来士卒大喊,
“此属有主之财,不得割头充功,违者按行妨越墙律论处!”
一边心急的盼望前将军上来,只要前将军说句话,可比他顶事多了!
一遍遍焦灼盼望着,都记不清楚擦几次,
额头滑落到鼻尖上汗水,眼巴巴望盼到,
“这些都是小商贩,被捉去砍头冲军功就太冤了!”
“你说什么!”
李铁生诧异望着酉。
’前将军再好,也是老秦人,恐怕……’
酉感到揪心,向前一步,鼓起勇气,
“这些士卒不久前,还是郢都里的商贩!
他们……他们没有服过更卒,不是楚兵。”
李铁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这些拿着徒戈的。
竟是郢都里商贩,一次更卒都没有服役过!
“你们把手伸出来。”
楚兵把手平伸出来,一个个都有些黝黑。
可反复翻看他们手指,没有在大拇指外侧,
食中指指节,有用徒戈留下老茧。
抬头望着瓮城上楚兵。
瞥见有不少脸色慌张,频频回头望着,后面站着人,手里拿兵器威胁他们。
“楚王的左广军、右广军哪里去了?”
楚人互相张望着,不时点点头,互相鼓励,
“楚王昨日晚上,就在左广、右广护卫下,向鄂北君地盘跑走了。”
他眉头皱起,“莫非是乘船离开的?!”
事到如今,这些郢都内商人也不想再瞒下去,“是乘楼船离开的。”
“现在城里还有什么人。”
“本来昭阳是与贵国准备谈判的,可惜被主战派景丽胁迫,结果……”
李铁生手摩挲着下巴,
“除了景丽,还有其他主战派重要人物,在郢都嘛?!”
商贩表情认真思索片刻,咽口唾沫,艰难点点头。
脸上表情似有所顾忌,
“没有了!”
李铁生挽箭张弓,目光瞄向混在瓮城城头上。
穿着件金色双头凤鸟的,感觉此人身姿优雅,气度不凡,
不想普通民众,家里能养出来的人。
指着他,“是这个人嘛?”
商贩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景丽,
稍微犹豫一下,李铁生立刻说,
“从你嘴里说出的不是实话,后面同伴,城里民众都会惨遭屠戮!”
商贩脸色煞白,捂着嘴,“你们不会的!”
李铁生可不会放过眼前的机会!
“不,这次士卒愤怒,已经达到顶峰。
少不了要纵容他们,在郢都内劫掠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