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缓缓推开石棺的盖子,刹那间,一股仿若自太古沉睡中苏醒的腐朽气息,如汹涌狂暴的怒潮,铺天盖地地呼啸而出。三人猝不及防,身形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冲击得踉跄后退,脚跟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差点狼狈跌倒在地。待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们这才惊魂未定地定睛望向石棺内部。
石棺中躺着的身影,面容苍白如万年不化的坚冰,毫无半分生机的迹象。那深陷的眼窝,犹如两口干涸了无数岁月的枯井,紧闭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其周边的肌肤好似被岁月的利刃无情切割,纵横交错着细密而深刻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宛如古老且神秘的符文,深深铭刻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那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喃喃低语着被岁月遗忘的故事,声音细若游丝,几不可闻。
他身上那件破旧的黑袍,虽已残损不堪,但其上绣着的神秘符文,却依然闪烁着微弱而诡谲的幽光。这光芒时隐时现,如同在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的残烛,明明灭灭,又好似在追忆着往昔那无比耀眼的无上荣光。而那凌乱如麻的头发,恰似一片荒芜的荆棘丛林,肆意地遮蔽着他的面容,让人难以窥探其全貌。那些发丝,根根刚硬如铁,散发着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未知的遥远世界。
王昊瞬间被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双腿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每一步都显得那般慌乱。他的声音颤抖得犹如风中飘零的落叶,破碎而不成调:“这,这是个死人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如白纸,毫无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滚而落,颗颗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他的双眼惊恐地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见了世间最恐怖、最邪恶的景象。他的心脏急速跳动,犹如疯狂敲响的战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震得他的胸膛隐隐作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鹿溪师姐美眸一瞪,娇声呵斥道:“别瞎说,先看看情况。”尽管她极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以及不自觉握紧佩剑、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都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那是一种明知危险却依然坚定的光芒,仿佛已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危险的准备。
就在这时,那神秘人毫无征兆地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能吞噬万物的无尽黑洞。那光芒冰冷而邪恶,仿佛能瞬间冻结人的灵魂,让人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目光如两道锋利的冰刃,直直地刺向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看穿。
“你们为何扰我清梦?”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的诅咒,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怨念。每一个字都仿佛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重重地撞击在三人的心头,令他们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冰。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撞击着石壁,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仿佛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嘶嚎。
李云飞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如同万马奔腾般的慌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他恭敬地拱手说道:“前辈,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偶然到此,误入这神秘之地。”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着平稳,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以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惧。他的目光不敢与神秘人对视,只是微微低垂,显示出内心的敬畏与不安。
就在李云飞说话的瞬间,他体内那微弱的星辰霸体之力竟与石棺中的神秘人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奇异呼应。这呼应仿若微风轻拂平静湖面所泛起的丝丝涟漪,然而对于李云飞来说,却如同黑暗中乍现的一道璀璨曙光,令他心头猛地一震。他只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让他的身体微微发热,经脉中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流淌。
神秘人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在残月之下的凄厉啼哭,令人毛骨悚然:“偶然?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偶然。一切皆是命运的无情安排,亦或是因果的无尽循环。”他的笑声在这空旷而阴森的洞穴中不断回荡,仿佛是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恶毒诅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被这突然的闯入者激起了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怒火。
说着,神秘人缓缓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瞬间如泰山崩塌般碾压而来。三人只觉呼吸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大魔手紧紧扼住了咽喉,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身体仿佛被万钧之力死死束缚,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颤抖,每一根骨头都在痛苦呻吟,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响。王昊的双腿一软,膝盖一弯,差点瘫倒在地,他用颤抖的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完全倒下。
李云飞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剧毒青蛇。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犹如两颗即将燃烧殆尽的红炭,强忍着这几乎要将人碾碎成齑粉的巨大压力。就在这时,那丝呼应逐渐增强,李云飞仿佛能感受到神秘人体内那浩瀚如海、深不可测的霸体之力,以及对霸体之道的无比深刻的领悟。那是一种超越言语、超越感知的奇妙联系,仿佛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最深处。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幅幅奇异的画面,仿佛看到了神秘人在远古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英勇身姿。
神秘人沉默不语,只是用那双透着无尽寒意与杀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其眼中闪过的神色复杂难明,既有对三人贸然闯入的极度恼怒,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无奈与无尽感慨。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看在你们还算有礼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回答我一个问题,若能让我满意,便放你们离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置这三个不速之客。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带着审视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