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官接过符玄手里的文件就离开了。

青雀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的窘迫的样子之后才放心下来，再次听起了白苓的讲道之中。

青雀一脸茫然地呆坐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就在不久前，那些知识对于他来说还如同深不可测的海洋，晦涩得让人无从下手。它们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游鱼一般迅速滑过，只留下模糊不清的痕迹。

然而此刻，情况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些曾经让她感到困惑不已、难以捉摸的知识，渐渐地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原本晦涩的词语而所描述的事物，竟是如此的简单易懂。

青雀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她回想起最初听到这些知识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简直就像是在聆听天书一般，完全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当白苓讲述的时候，她使用的似乎都是经过高度压缩的语言，就好像一个个紧密包裹的信息炸弹，让联觉信标都忙得应接不暇，甚至就算累死恐怕也来不及将所有的内容准确翻译出来。

青雀细细的感受自身的变化，慢慢的，青雀这才发现自己体内多出了虚数能，而且体内感觉有用不完的力量。根据常识，体内多出虚数能的原因一般只有一个，就是走上了命途。

青雀有些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走上命途的呢？为什么箐走上命途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青雀开始在脑海中复盘，突然青雀灵光乍现，醍醐灌顶。是之前那种感觉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世间只有黑白灰三色的时候。

虚无！青雀这才意识道自己走上的虚无的命途，青雀睁开眼睛，细细感受之下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有不少人走上了命途，星期日好像是同谐（其实是秩序）前面的知更鸟好像是记忆，箐是智识，青雀回头看去，只见后方有人踏上毁灭，欢愉，存护，同谐，丰饶....

青雀心中数了一下，大概了有8,900人走上了命途，其中欢愉和同谐比较多，然后就是丰饶，存护，毁灭和虚无只有一点点，智识青雀基本上没发现。

青雀再次将身体转向白苓，在脑海里思考道：“太卜大人不是说白苓可能会度化人么？自己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人是被强行度化的啊？”

“不对，如果白苓真的想做什么自己也察觉不到啊，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麻雀。就算是踏上的虚无也没有什么大用啊，虚无，虚无。自己不会有一天变成自灭者吧？”

青雀有些慌了，毕竟自己在玉兆上看过关于自灭者的科普，他们说只要碰到虚无星神，就会被虚无同化，要么变成虚无的一部分，稍好一些的变成血罪灵，再厉害的，就是自灭者了。

而且好像是踏上虚无的命途就有大概率变成自灭者，只不过这个过程很长很长，以至于即使是长生种也熬不到成为自灭者的一天。

想到这里青雀才放下心来，管它呢，天塌了有太卜大人和将军大人顶着，地陷了有元帅补着，关我小青雀什么事情，即使自己真的要变成自灭者，估计那时候也早就堕入魔阴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