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听到说话声,立即从屋里走了出来,“师兄,你刚刚说师父被人抓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顺儿喘着粗气,急道:“漫儿,半个时辰前,我们正在医馆里忙着,突然冲出来一伙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将师父给抓走了。他们还留下一封信,让我们转交给你!”
顺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沈漫。
“什么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去医馆掳人……”沈漫一边说着一边将信拆开。
那信上赫然写着:“丁漫,若想让你师父活命,明日午时之前,必须孤身一人赶到同安县城外的流云寺。若有半点差池,我定让他死无全尸!”
沈漫眉头紧皱,心中暗忖,此事若真是崔锦荣所为,那他的动作也太快了些。可是除了他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人来。
“漫儿,信上说什么了?”顺儿见沈漫满脸愁容,赶忙问道。
“师父被他们绑去了同安县外的流云寺,他们让我明日只身前去,否则的话,会杀了师父。”
“漫儿,要不咱们还是报官吧!” 顺儿焦急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沈漫紧咬下唇,手中的信纸被她攥得微微发皱,沉思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不行,这伙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掳人,定是有所准备。况且他们在信上指明要我孤身前往,若是报官,他们万一发现端倪,师父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她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担忧,一双美目凝视着远方,似是想要穿透黑暗,找到师父的所在。
顺儿急得直跺脚,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可你一人前去,实在太危险了!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今日在医馆里,我们连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抵挡不住,你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沈漫轻轻拍了拍顺儿的肩膀,试图安抚他慌乱的情绪:“师兄,你别慌。我心里有数,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有难,我怎能退缩?你放心,我自小习武,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屋内的孟卓和兰香听到动静,也匆忙走了出来。
兰香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漫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你们说师父被掳,这可如何是好?”
沈漫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地说了一遍。
孟卓听完,立即说道:“漫儿,你不能单枪匹马地去冒险,此事咱们需从长计议。”
沈漫微微摇头,神色坚定:“叔,来不及了,信上的时限紧迫,明日午时转瞬即至。师父如今危在旦夕,我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兰香泪如雨下,拉着沈漫的手苦苦哀求:“漫儿,你是娘的心头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沈漫轻轻挣脱兰香的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娘,您别哭。我知道您担心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受苦。您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平安归来。”
而后,她又对顺儿说道:“师兄,你先回去吧,让师兄他们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回师父的。另外,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以防那些人再来生事。”
顺儿还想再劝,可看着沈漫决绝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漫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漫回到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将常用的伤药和一些干粮塞了进去。她坐在床边,轻抚着佩剑,心中暗自思量着明日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师父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对他的担忧如潮水般汹涌,却也更加坚定了她营救师父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