坳背村有一个特色,同辈之间,都喜欢叫外号,基本上不会叫名字。
陈安全应了一声,随后跟着二伯沿着池塘边行走去。
二伯家。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坐在二伯家的凳子上,他歪着脖子,像极了前几年很流行的歪脖子头像。
陈安全刚刚进门,便对着这位二条开始询问病史,“二条叔,你的脖子是怎么伤到的?”
二条歪着脑袋,脸颊通红,看到陈安全过来,他急忙回答:“小伙子,你就是安全吧。我听你二伯说了,你帮他按了一下腰,他的腰就好了,我现在脖子动不了了,麻烦你帮我弄一弄。”
“”
二条刚刚所说的,都是一些恭维的话语,和所谓的病史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安全只能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
“二条叔,你的脖子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是什么原因?”
“哦,哈”这位叫二条的矮胖大叔皱起了眉头,两只眼睛闭了起来,显然是疼痛难忍,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就是这狗屁流星雨,我刚刚茅厕出来,就看到了。我就一直盯着,流星雨结束了,我的脖子也动不了了!”
“哦,懂了。”
陈安全知道了大概,旋即站在二条的身后,两只手开始抚摸二条的脖子。
如今已经深夜,堂屋里只剩陈安全、二伯、二条三人。至于二婶等人,早已睡去。
十分钟过去。
“竟然能动了?”
二条站起身来,嘴巴笑得合不拢嘴,他两只手分别托住自己的两侧下巴,开始左转、右转
验货……
陈安全则是站在二条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二条那开心的模样。
二条反反复复确认自己的脖子没问题之后,他转身看向陈安全,笑眯眯地说:“安全啊,要多少钱?”
“不要钱。”
二条的脸上的笑意似乎减弱了一份,他伸手拍打陈安全的肩膀,“安全啊,不收钱怎么行啊,你学医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学费,怎么可以不收钱呢。”
“是啊,安全,好歹也要意思一下,不然人家看到你的都不好意思。”这时候,二伯也忙着解释起来。
陈安全觉得有道理,这农村人有时候比城里人,反而更看重人情,他觉得亏欠你了,路上遇见你了都想要躲着你。
可问题来了,这种病在医院单纯手法一次弄下来,怎么也要收费三百以上。自己报出三百块,一定会吓坏人家。
刚才陈安全帮二条推拿脖子时,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指触觉灵敏了不少,他可以借助脖子上的骨头标志,来分析判断脖子内部的情况。
虽然,在外行人眼里,没有借助照片就能够靠一双手摸出问题来了很扯淡,而陈安全的确是真真确确地摸出了二条内部的病因。
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问题。
“一百块。”
“一百?”这时候,二伯提出了质疑,“一百会不会太贵了点?”
哪知道,二条对着二伯摆摆手,“不贵了,我在县医院治疗过膝盖,他们的医生帮我膝盖随便打两针就花了我七八百。”
“医院真黑!”二伯感叹起来。
“哈哈哈,不然人家医院的医生工资为什么这么高。”二条叔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团折在一起的纸币,“给你一百块。谢谢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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