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区后，他以秦浩住院要去看他的理由先离开了。

幽玄看他走得挺快，疑惑地问，“跑这么快，他钱都不要了？”

上官卿早看出程寂的心思，“他就没想过要，下次见面直接拿给他，回去了。”

......

下午。

程寂确实来了医院。

原本他没想过来，但受不了秦国涛电话连环call，又接二连三一直发消息轰炸。

还威胁他说：“要是不来，就把程宅给拆了，程氏集团也给你毁了！白养你十年，养出个白眼狼！”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没一点创新。

他走到住院部，刚好看到秦国涛和温如琬手里拿着病历单。

他们余光瞥到程寂的身影。

两人齐刷刷地抬头，气势恶狠狠地宛如饿狼扑食般大步冲过去。

秦国涛用力揪着他的领子，手臂青筋凸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到现在都还在昏迷。”

程寂甩掉他的手，冷脸平静淡漠，“那你该问秦浩他做了什么？”

“你给我过来！”温如琬拽着他拉进病房，“你看看他，身体一点问题没有，现在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程寂。”

她最后喊他的名字充满感情。

听得他心脏揪着疼。

在秦家十年，他也是看着秦浩长大的。

但不代表他会纵容秦浩一而再，再而三做错事。

程寂咬牙说，“我会想办法让他醒过来，但这件事怪他自己，迁怒我也没用。”

就在双方连弩拔张，气氛紧张时，秦芊悦来了。

她站在病房门口，身形比以前消瘦一大圈，人看着也很疲倦。

一瞬间，感觉她长大了五六岁。

程寂看到秦芊悦的变化，有些愣怔。

她双眼无神地看向程寂，直接下逐客令，“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程寂也不想多待，和她擦肩而过离开病房。

秦芊悦微微扭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曾经她依靠的后背消失在电梯口。

她心脏隐隐犯疼，像被揪住一般难受。

“芊悦，快进来！”温如琬叫她。

“嗯。”秦芊悦收回眼神，走进去。

......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越来越冷。

回程宅的路上还下起大雨，雨刷器来回摇晃，忙个不停。

李洋透过后视镜问道，“程总，上官小姐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她生日？”程寂抬眸，眼神瞬间阴冷，“你怎么知道？”

这个连他都不知道。

李洋背脊一阵发寒，连忙解释，“上官小姐入职程氏，填过入职表，生日就在下周一。”

“嗯。”程寂眼神缓和不少。

李洋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

这一天天的，上班当个助理也是不容易。

程寂看向车窗外，陷入沉思：生日......该送她什么？

送什么她才不会又拒绝？

她......

他脑子瞬间一团乱，就和透过被雨洗刷的车窗看窗外一样，一眼看过去乱糟糟的。

等到程宅，人突然开始咳嗽。

严叔走上前询问，“程先生，你是不是感冒了？现在天气转凉，稍不注意就感冒。”

程寂摆了摆手，还是止不住地咳嗽，“没事，睡一觉就好。”

......

“奇怪！”

上官卿手捂着胸口，身体又是哪儿哪儿不舒服，胸口更是闷得人难受。

于海关切地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水，“大人，要不你回冥界，让冥王给你看看？”

她的症状人间的医生肯定看不了了。

“我知道原因，要么程寂，要么慕承。”

关键她不理解的是，现在程寂不受伤流血，她心脏都会难受。

上次他只是被打手围住，她都会有感应。

那她以后得多受罪！

“幽玄，你去......”她转念一想，还是改了主意，“算了，我自己去，于海，你和幽玄一起待在店里。”

“好的，大人。”于海说。

上官卿打开抽屉，拿上准备好的现金离开古玩店。

胸口还是难受得紧。

到底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