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荀白辞不讲武德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脑袋就已传来一阵猛烈眩晕。
他刚抓住一侧楼梯扶手想勉强站稳,人就软软倒了下来。
秦彧皱眉,剜了张子飞一眼,伸手将荀白辞揽入怀中。
接收到秦彧的警告张子飞赶忙开口解释。
“家主我已经很温柔了!听安子凯说,您之前可是直接将人给劈晕,才带回来的。”
“哼。”秦彧哼了一声转移话题:“待会好好教一教他这秦家的规矩。”
秦彧面冷嘴硬,张子飞却面露迟疑。
“那个,家主,咱是……用嘴教还是用手教?”
秦彧嗤了一声将荀白辞扛上肩头。
“你说呢?”
……
荀白辞醒来那会,置身一处逼仄石屋。
周遭挂满各种刑具,有些荀白辞在历史书上看过,还有些荀白辞连见都没见过。
“二少醒了?”
外头有人推开铁栏走了进来,是张子飞。
“在二少受罚之前我好好教一教您这秦家的规矩,整个秦家以家主为尊,家主让站就得站,家主让坐才能坐,家主的命令不能违背,家主的身体更不能伤害……”
张子飞的教导才进行到一半,荀白辞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家家主是土皇帝吗?他的命令不能违背?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那套?就算搞那套也是针对女人,老子可是直男,货真价实的带把小哥!”
荀白辞话语讥讽,目光桀骜,张子飞感觉不动真格有些制不住他了,但要是动了真格……
张子飞正左右为难,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熟悉冷嗤。
“上水刑。”
一道挺拔身形从外面跨了进来,是秦彧。
此时的秦彧已换了一身衣服。
裁剪合身的白色衬衣配上浅色系手工西裤,脚上一双深黑牛津鞋。
低调的绅士装扮衬得他矜贵又优雅,与先前染了血污的冷戾男人截然不同。
啧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这变态换了身衣服都像个人了。
一旁张子飞面色大变,荀白辞却还在暗自感叹。
“家主!水刑,二少怕是受不住啊。”
水刑,顾名思义,以水为惩罚道具。
在受刑者嘴里插入一根直通胃部的管子,往胃里不断注水,在受刑者濒临窒息之际将水压出,如此不断反复。
这种刑罚既能最大限度地令受刑者承受痛苦,又能通过仪器监测保证受刑者不死,还能不在受刑者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是种极为残酷的可怕折磨。
“请家主手下留情!”
张子飞冒着惹怒秦彧的风险上前去劝,秦彧睨他一眼,命人将东西抬了进来。
抬进来的是个大桶,里头装满了水,还有大量冰块。
家主这是要往二少胃里灌冰水?!
冰对胃本就伤害很大,往胃里灌冰水比灌普通水更折磨人。
看来家主这次是铁了心要整治二少,要二少对自己现下状况有个清醒认知,不要做无谓挣扎。
秦彧迈步朝荀白辞走了过去,张子飞伸手捂眼,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