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楼这场火已被完全扑灭,虽只有起火那一层受到了损害但在经过彻底检修维护前是不能使用的。
病人被分流到了院内其他住院楼,还有些转到了外头其他医院。
荀白辞直接在线上办了出院手续离开,打车回了荀家。
荀白辞到家那会荀士枭、张素清、荀越回还在吃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见荀白辞回来正在给荀越回夹菜的张素清傲得不行。
“越回,妈妈就说这扑街玩意会爬回来跪求原谅吧,怎样,你妈我是不是料事如神?”
见张素清面色不好,荀士枭马上板起了脸。
“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惹你妈生气,家和万事兴不懂吗?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还不赶紧给你妈道歉!”
当年张素清嫁给荀士枭是下嫁,荀士枭正是凭借娶了张素清发的家。张素清性格强势又深谙pUA精髓,这些年来跪舔张素清已经成了荀士枭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荀越回是张素清第一个孩子,又是由她一手带大,对荀越回张素清那是如珠如宝,因此荀越回是这荀家家庭地位最高的存在。
而荀白辞则是这荀家家庭地位唯一比荀士枭还低的存在,故此荀士枭不仅自己跪舔张素清,还要经常拉上荀白辞一起舔。
“道歉?”荀白辞笑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今天心情不好,不乐意。”
“我跟你妈平日里把你惯的认不清自己家庭地位了是吗?今天你要不道歉,你就别跟我们一张桌子吃饭了!”
荀白辞眉毛古怪一抽,嘴角笑意越发似笑非笑。
这年头,跟个艾滋病人一块吃饭都成一种荣幸了?
虽说吃顿饭不会传染,但也不至于这么与有荣焉吧。
“一张桌子吃饭就算了吧,我知道我不配。”
荀白辞将手放下插进裤兜,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
见荀白辞如此不服管教,餐桌上荀越回忍不住皱起了眉。
“白辞,你平日里在家白用白嫖那么多,现在爸爸妈妈不过说你一句,你怎么能在这闹小孩子脾气。”
荀越回话落,张素清当即怒拍桌子。
“荀白辞,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个扑街玩意马上给我滚出去!”
见张素清恼,荀士枭马上将自己摘出来,跟荀白辞撇清关系。
“白辞,这回爸爸可不能再帮你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如此不争气!”
荀家一家三口你一唱我一喝的,堪比唱大戏,荀白辞瞧在眼中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真是令人作呕。
伪君子比真小人恶心得多,后者将恶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前者却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真要我滚?”荀白辞嘴角笑意加深:“我滚了可就没人能给大哥出主意了。”
荀白辞话里有话,事关自己,荀越回当即心头一紧。
“白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想进L区秦家一事被拒绝了吧?”
荀白辞故意将话停住。
餐桌上,张素清瞪大了眼。
“你怎么知道!”
张素清话还没问出来,荀白辞已将一指置于唇上。
“我有办法可以让大哥得偿所愿,大哥要弟弟帮忙支招吗?”
荀白辞神色散漫,面上一副不正经表情,全没了往日的隐忍和唯唯诺诺。
荀越回这时才发现,荀白辞这趟从医院回来很不对劲。
简直就像……
一个念头在荀越回脑中一闪而过。
“白辞,你该不会是!”
荀白辞好整以暇地看着荀越回,等着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某个词。
荀越回表情震惊:“得了什么绝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