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礼离开后秦月主动开口问:“你和夜澜方才说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母妃吧?”
从萧淮川所说的金钗一事,她大概能猜到些许。
萧淮川眸光微暗,叹息了一口气准备将所有事说出来。
“本王同夜澜...乃是同母异父的血亲兄弟,他只比本王大上两岁。”
“本王的父亲是北国皇帝,而他的父亲是东夜老女皇的皇夫。”
“母妃生下他后,直接将他扔在了东夜,随后来到北国成了贵妃...生下本王。”
“一直到她以毒发的那场戏离开北国。”
秦月听完挠了挠脑袋:“这事居然还跟...东夜有关系。”
“不是...你母妃未免有些...多情。”
秦月一时间竟想不到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这位婆婆。
用其他词汇有些侮辱人,最终只能用多情二字来概括。
萧淮川轻笑:“无妨,用放荡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离开...多半又是为了某个男人。”
“她能在北国停留这么多年,至少本王已经比夜澜幸运了。”
秦月接话:“夜澜被留在东夜,日子不好过吧...”
萧淮川点头:“自然,皇夫是女皇的男人,碰了其他女人,那便是死罪。”
“所以...东夜皇夫为了不被女皇发现,想将夜澜弄死。”
“就在他动手时,女皇发现了。”
“女皇还算是个心善的女人,她留下了夜澜的性命,但对皇夫的背叛极为气恼。”
“所以每日派人折磨皇夫,照料夜澜的婢女同皇夫也有私情。”
“所以...”
秦月:“所以夜澜自小就被虐待?过得生不如死。”
“他认为这一切是你造成的?”
萧淮川点头:“嗯,他认为母妃抛弃他而后有了本王,本王得到了十多年的母爱。”
“而他全然被抛之脑后...所以他便将所有的仇恨转嫁到本王的身上。”
“这才命夜鸣书院的人对本王下手。”
“前些年本王同他打了一场,我们两人打得两败俱伤,本说好此事一刀两断。”
“可如今...他又找上门来了。”
“不过...他得知那个女人还没死,兴许会将注意力转移吧。”
秦月听完眉头紧锁,怪不得夜澜这么疯批加变态。
多情的母亲、背叛的父亲、虐待的婢女,好家伙...这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开局。
还有个弟弟过得比自己好,自小得到父母的关爱,这不黑化都有鬼了。
秦月也明白为何萧淮川没有动手杀了夜澜。
这个人...可恨但又有缘由的可怜,同时也明白当初在东夜时。
东夜女皇为何说,皇家的环境会将人逼疯。
因为夜澜就是她亲眼见证被逼疯的那一个,而庄依依是第二个。
秦月长叹了一口气:“哎...恕我直言。”
“我觉得...这件事做得最错的是你的母亲。”
萧淮川轻点了一下头:“嗯,夜澜一直认为那个女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