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薛瑶突然想起那日船上的高门小姐。

“哎...”薛瑶深叹了一口气，当日若是她留下说出实情，那姑娘的命运兴许会不同。

她如今在青楼卖艺受尽屈辱也许就是当日的惩罚。

“就像谁？薛姑娘说话为何只说一半？”秦月继续逼问。

薛瑶眸光低垂：“一个已经逝去的故人，她便是进了宫，最终惨死...”

秦月从薛瑶的眼神里看到了愧疚和后悔。

她一步步攻破薛瑶的心理防线：“所以...她的惨死跟你有关？”

薛瑶心下一震，她抬眸用惊愕的眼神看向秦月，她惊讶秦月为何会知晓此事。

“姑娘今日...不是来听曲的吧？”

秦月直接了当的回：“嗯，打听些旧事罢了。

“那年元宵，冰湖游船上的事，你应当最是清楚。”

“如今那两位都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薛瑶沉默了许久，犹豫再三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月。

“你...同她是什么关系？”

秦月回：“旧友，受她所托打探清楚事实，让她泉下能安。”

薛瑶听完深吸了一口气：“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我表面上是因为皇帝遇刺，被冠以不祥的名声赶出京都，没能入宫为妃。”

“实际是...我知道了些事...”

“那日船上大乱，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接连响起，有一容貌上乘的贵家小姐落入水中。”

“她呛水晕厥渐渐沉入水中。”

“而正在船上听我唱曲的皇帝萧翊为躲避刺客也落入了水中。”

听到这儿秦月眼眸阴沉，真是萧翊救了她？

“但...”薛瑶话锋一转。

“但突然出现一道黑色身影跳入水中将他们二人一块儿救出。”

“紧跟着萧翊的护卫赶到，那贵家小姐便清醒了过来。”

“那贵家小姐似乎...将萧翊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萧翊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将我赶出了京都。”

“而后几年我便听说那姑娘入宫为妃，最终...”

秦月握紧了拳头，果真不是萧翊！

当初她误以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将军府对他也是感恩戴德，这也是秦卫国多番上战场帮萧翊抗击外敌的原因。

萧翊没杀了薛瑶是因为，只有他知晓这歌女的存在，杀人灭口反而会引起怀疑。

秦月继续问：“那你可看清那黑衣人的样貌？”

薛瑶连连点头：“大概看清了侧脸，是个样貌俊朗的男子。”

“若是让我再见到他，我定然能认出他来。”

秦月立马拿出纸张：“可会作画？大概画出来我瞧瞧。”

薛瑶点头：“会一些。”

说着她便提笔在纸上作画，很快...一张俊朗的男子侧脸出现在纸上。

秦月盯着纸张看了好一会儿，这张脸只有大概轮廓，最为传神的眼睛薛瑶没画出来。

这根本无法判定是谁，她沉声道：“你确定再次看到他，能认出来？”

那救人的男子能出现在京都的游船上，还出手救下萧翊，说明肯定是京都人士。

说不定还是某家公子哥，她带上薛瑶回到京都一趟，让薛瑶看一眼，就能确定这人了。

薛瑶重重的点头：“当然！不过...姑娘只能花些银两让我跟王姨告假几日。”

“她...不会赎身放我走的。”薛瑶已经猜到秦月想帮她赎身了。

但她更清楚，她是花满楼的摇钱树，老鸨绝不会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