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曾继财,往曾裕文空碗里夹了块鸭肝:“爹,她俩是不是继旺大哥的亲妹妹,你是怎么确定的?”
“钱啊!有钱不就确定了?”喝了口酒,曾裕文又将目光看向大女儿:“晓嬷的,二十万两、六十根金条是不是运回家里来才安全?我和你兄弟是男人,总比放在你手里安全。”
曾亮兴垂下手,轻轻在曾晓燕腿上碰了碰,抢着说道:“爷爷说得对,放在这边才安全,到时候你跟阿叔过来拿吧!”
曾晓燕一听,大致意思跟她差不多,点点头道:“爹,兴仔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一个人送过来不安全,你们过来拿才是道理。”
“嗯!还是我孙子好,女儿也不错,就这么说定啦!”曾裕文很是满意,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曾继财胆子大了起来,说出了心里话:“爹啊,你也是,八九岁的小姑娘怕她干嘛?刚才把她们绑起来,六十根金条到手,我也就可多讨几房媳妇了。”
曾秋霞想说话,曾亮兴赶忙在桌底下抓住妹妹的手,抢先大声说:“阿叔,别急,爷爷的眼光看得远,让我们先去那边,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曾裕文根本没这样想,经孙子一提拔,好像是有这么点意思,猛然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醉眼朦胧道:“高……!我大孙儿非常不错,倩兰,威龙,你俩要向哥哥多学习。”
俏兰是曾继财的大女儿,正在狼吞虎咽吃鱼肉,闻言停下筷子说:“爷爷,我跟龙弟都想跟着过去,小姑姑见到我们,准会有一万两万的见面礼。”
曾裕文刚想骂,听到后来,呵呵大笑:“兰儿不错,两个小姑姑都很大方,等她们过来接你们的大伯娘,我就替你们说说情。”
一家子都在做升仙美梦,曾晓燕却极是气恼,这个爹和这个弟是猪油蒙了心,卖了半生年豆腐,家中连一百两积蓄都拿不出来,就不考虑考虑人家小姑娘为何这么有钱?再这样愚昧下去,怕是续了孙家香火却断送了曾家的种。
尤其是这个亲弟弟,竟然狗胆包天想着绑架人家,这不是自取灭亡吗?曾晓燕轻轻唉了一声,收拾了碗筷,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去村长家办理迁户籍的事。
突然暴富的曾裕文,醉倒在自己的睡房里,抱着尿缸,呼噜声中都带着笑。
午饭后,曾继财与他媳妇刘桂凤继续去田里干活,除了种水稻,他们家种得最多的是黄豆,淋水、除草就是每天最繁重的工作。
曾继财支开一女一儿去远处干活,然后石破天惊对他媳妇说:“桂凤,爹有十万两大同币,我们是分不到一文钱的,等他老了,相信也所剩无几,我有个想法……”
说到这里,望了望左右,在刘桂凤耳边轻声道:“我想骗爹去池塘淹死他,这笔巨款就是你我的了。”
听了这个惊天计划,刘桂凤心中暗喜,心忖:你有这笔钱,就去纳七房、八房小妾,让老娘睡冷床;等你弄死你爹,我再弄死你,这钱就是老娘的了,天天跟隔壁武大哥混在一起,谁还能管得着我?
想到这,表面装出天真无邪状:“财哥,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你爹不是会游水吗?这方法好像不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