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他就进了汪莲君的屋子,笑嘻嘻地说着,“今日玩得可还开心?”
汪莲君闻着了秦长安身上的淫靡的味道,恶心地转过头,“你什么事?”
“哎,刚才你给我纳的妾室想要个金镯儿,你也知道,她们几个攀比,前头都有,她没有,这不就闹我么。”
汪莲君正准备打发了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哎,你听说浣纱巷的射杀案了吗?”
秦长安搓着手道:“知道。我兄弟老蔡不是刑部的主簿么,他这几日都在忙活这案子呢。你干嘛问这个?”
“我做的是珠宝绸缎的生意。”汪莲君拿出了十两银子,“浣纱巷那里也是,听说铺子都关了?我要将那里的客人都引到咱们家来。”
秦长安盯着她手里的银子,伸手就要去够,“你就是有脑子。”
汪莲君往后一退,让秦长安扑了个空,“哎,你去给我打听清楚,现在浣纱巷什么情况”
“哎,不用打听。我昨儿喝酒还遇见老蔡,他一喝酒就关不住嘴。陈大人一来就审出了关键,那是凶手和证人联手坑了一街的人。”
秦长安得意地把案子的进度给汪莲君讲了一遍,“现在刑部调查的方向就是那个买通证人的高个女子。”
“那浣纱街上现在什么情形?”
“铺子有些关停了,有些开着,不过去的客人没几个了。估计要等案子了结了或者风声过去,才能热闹起来。”
“刑部没说要掘地三尺吧?”
“都说是无知妇人的想法了。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怎么离开,怎么还要掘地三尺?行了,你快把银子给我。”秦长安不耐烦起来。
汪莲君又给他加了五两,递过去十五两银子。
秦长安喜上眉梢,连连作揖道:“娘子贤惠。”
等秦长安离开,汪莲君焦急地看着门外,不停问着:“阿菊还没有回来吗?”
一众服侍的丫鬟婆子不知道她为何焦急,劝慰道:“来回汪府和秦府少说也要一个多时辰的脚程,夫人再等等。”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阿菊终于回了秦家。
“哥哥怎么说?”
“大少爷说了,今夜他就去浣纱巷旧宅看一看,让你放宽了心。”
汪莲君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得去处理一下,这么多年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今天听到这出,差点要惹上事情。”
“小姐放心,这都多少年的事情对了。您就是爱操心,要我说,不如随它去,当年都没人去官府报案,如今更不会有了。”阿菊轻轻给汪莲君捏着肩膀,“待会儿阿菊服侍你,让你舒舒服服的,就不会想这些了。”
汪莲君摆了摆手,“算了,没心情。”
“也不是我操心。当年太慌张,落下了东西,后头又接连不断的事情,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年,如今有这档子事儿,就是老天爷给我的警醒。事儿得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