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错!”宋葭拉着妹妹的手,“当年京城多少闺秀上街偷偷瞧他。”
“姐,不会你也......”
“哎,王家大姐拉我去看的。少年白马,意气风发。可惜一纸批命,落得如此下场。”宋葭惋惜道:“不过他仕途顺遂,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刑部侍郎之位,满朝正三品的官儿里哪个有他年轻?”
“那批命的事情?”
“爹爹说了,都是些歪门邪道,我们家不信这个。”宋葭拍着妹妹的手,“你若是喜欢,咱们家就定下了。论人品,论才华,论家世,哪一项不是上上品。”
宋苇咬了咬唇,满脸通红地轻轻点了两下。
宋葭笑着回身朝坐在上席的宋夫人点了点头。
宋夫人收到长女的信号,满意地笑了笑,与陈夫人说道:“我们两家确实投缘。刚刚你说你家有株百年的梧桐,我们老家宅子里正好也有株百年槐树。正是登对呢。”
陈夫人眼睛一转,心下明白了宋夫人的意思。
她心里对着宋家也是颇为满意,但自己长子的狗脾气,怕是还得劝上一阵子。
她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宋夫人心里明镜似的,晓得她怕是得要儿子点头了才能应下。
也是,年纪轻轻就是正三品侍郎,怕是家里也不能硬来,这样更好,男人在家里有地位,连带着女人一样说话有分量。
宋夫人自信满满,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过来和陈家议亲。
陈家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去与普通人家论姻亲,这门婚事她等得起!
酒过十巡,刘青莲让人送了熟水过来,刘夫人趁着人头走动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青莲懂了意思,胳膊肘推了推陈澈,轻声说道:“姑娘你也见过了,你给句准话,这婚事你怎么看?”
陈澈推开了他道:“我没这个心思。”
刘青莲懊恼地一拍腿,“你就是不懂女人的好处。”
“我不和你说了,我和你爹去说道说道。”
陈澈一笑,端着酒杯绕出去,一个人看着湖中月影,隔着湖水听着对面筵席中的乐声和人声,颇有一番滋味。
刘青莲走到了陈敬之身旁,“陈伯父,刚刚我和陈澈私下一聊。”
他眉眼一挑,陈敬之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意思。
这门婚事各方面都不错,他着实有些惋惜。
但陈澈的脾气他也不是不知道,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