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语气坚定:“母亲,您可曾想过,那钱财原本就是虞的嫁妆,她有权支配。怀虞失去孩子,心中悲痛,我们作为家人,难道不应给予关怀与支持吗?”
白戚氏脸色一沉,怒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告诉你,白家是我的,玉京是我的儿子,他的孝敬,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杨氏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果然是个难缠的婆母。她强忍住心中的委屈,继续劝道:“母亲,请您听我说完。怀虞此举,并非有意冒犯,她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留一条后路。若您能宽宏大量,给予她一些情面,我相信她一定会感激不尽。”
白戚氏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我白家之人,岂能轻易受人摆布?她若真有诚意,便应该将孝敬我的钱财原数奉还,否则别想从白家得到半分好处!”
杨氏心中一紧,知道此事愈发棘手。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母亲,您误会了怀虞的初衷。她并非想从白家得到什么,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留下一点保障。若您能体谅她的苦衷,我相信她一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白戚氏冷嗤一声,没好气地道:“姜怀虞自作主张,要与玉京和离,她当我白家是什么地方?玉京并未欠她什么,新宅也是她自个儿不愿住,与我白戚氏有何干系?”
杨氏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婆母,姜怀虞虽是自作主张,但此事终究关乎玉京的婚姻,我们还是应该妥善处理。”
白戚氏瞪了杨氏一眼,脸色越发难看:“妥善处理?她都已经提出和离了,还有什么好处理的?”
杨氏咬了咬下唇,深知婆母的脾气,不敢再劝。她转身叫来廖婶子,低声吩咐:“去县城请缙霄回来,此事还需他来定夺。”
廖婶子应了一声,匆匆离去。不一会儿,白缙霄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一见杨氏,便关切地问:“夫人,发生何事?”
杨氏简要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白缙霄。白缙霄听后,脸色凝重,他走到白戚氏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母亲,儿子回来了,请问有何吩咐?”
白戚氏瞥了白缙霄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满意的骄傲。她咳嗽了一声,道:“此事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但不要忘了,我是你母亲,你可得好好孝顺我。”
白缙霄点了点头,恭谨地回答:“母亲放心,儿子知道了。”
杨氏看着丈夫,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很显然,白缙霄是个聪明人,他一定能妥善处理此事。
当晚,白缙霄将杨氏、白戚氏和姜怀虞召集在一起,开始商讨和离之事。
白戚氏坐在首位,脸色严肃,她瞥了姜怀虞一眼,冷冷地道:“姜怀虞,你自作主张提出和离,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
姜怀虞低着头,不敢直视白戚氏。她轻声回答:“婆母,儿媳知道错了,但儿媳实在是无法忍受与玉京的婚姻生活。”
白缙霄皱了皱眉,问道:“姜怀虞,你能否具体说说,为何无法忍受与玉京的婚姻生活?”
姜怀虞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咬了咬下唇,道:“玉京他……他总是忽略我,我感受不到他的关爱。”
白戚氏冷笑一声:“忽略你?玉京是个孝顺的儿子,他怎么会忽略你?分明是你自个儿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