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轻轻点头,解释道:“正是位于茅厕之后,那个地方既隐蔽又恶臭,因此才难以被人察觉。”
姜怀虞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前世,她的私宅中,紧邻秘道的花园总是长得比其他地方更为繁茂,原来是因为紧邻的茅厕提供了丰厚的养料。这也解释了为何她在小院中始终未曾发现秘道。
毕竟,又有谁会没事跑到茅厕后面闲逛呢?
白玉京面带忧色,声音低沉地说:“怀虞,既然邓申能够逃脱,你也同样可以。紫嫣郡主性情捉摸不定,手段残忍无比,无人能预料她将有何举动。你不如先秘道离开,找个地方暂时藏身这里由我来守护。”
“玉京,我怎能抛下你独自逃生?”
“这场风波因我而起,紫嫣郡主若真想联姻,未必会对我下手。但若是她对你不利,我如何能够忍受,怀虞,我不愿拖累你至此。”
白玉京语气坚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稍后我会设法拖延那两人的注意力,你趁机悄悄摸到后院逃走。在京城,你比我更熟悉环境,应该能找到藏身之处。就这么决定了。”
“嘘!”姜怀虞忽然竖起手指,示意安静。
她贴近门缝观察了片刻,苦笑着摇头,低声说:“时机已失。”
只见,张三李四正分立房门两侧,严密守卫。
先前,为了掩护邓申,她成功地将张三李四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使得他们忽视了院中少了一人的事实。如今,张三李四必定会紧紧盯着她,想要再次逃脱,恐怕比登天还难。
白玉京心中一沉,眉头紧皱。
姜怀虞安慰他道:“无需担忧,我们先等待邓申归来。”
在等待中,她渐感困意袭来,便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待到第二天拂晓,她被院中的喧嚣声唤醒。
白玉京见她苏醒,便上前告知:“是邓申回来了,正在接受张三李四的审讯。”
姜怀虞瞬间清醒,忙与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她眉头紧蹙,满脸不悦地斥责道:“天色尚早,为何在此喧哗,难道不知道会影响他人安眠吗?”
李四轻蔑地一笑,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不妨先弄清楚,你这个家仆为何鬼鬼祟祟地潜行于此?”
邓申面色苍白,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夫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去了一趟茅厕,就被他们发现了……”
“去茅厕?我一直守在门口,怎会没看到你从哪间屋子出来?”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
邓申显得极为委屈,“你们一直紧紧盯着我家公子和夫人,哪有心思注意我?再说,我见你们手持利刃,心中恐惧,所以尽量放轻脚步,不敢惊动你们……”
这番话听起来倒也有些道理,李四看着他那份畏缩的样子,正想作罢,这时张三忽然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追问道:“那么你就在茅厕里待了整整半个时辰?”
邓申在他的逼视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