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年旧事,青罗道人也是一番叹息,只是人死不得复生,他所做的也唯有将天白抚养长大,而后将青罗一脉交到天白的手上,也算是圆了他的一桩心愿。
是以,青罗道人似乎打圆场的说道:“青衫,旧事暂且莫提,今日乃是长生生辰。待得长生生辰过后,再找个合适时间,你我再叙旧事,不知你看可好。”
青衫此时也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刚才是有些失态,此时听到青罗道人的话语,忙附和着说道:“也罢,今日便只为长生公子生辰拜贺,叙旧之事,择日再言。”
旋即,青衫向着慕长生微微一礼,说道:“长生公子,刚才青衫有些许失态,还望长生公子恕罪。”
慕长生本来还想听青衫说出当年旧事呢,哪知道青罗道人三言两语间便打消了青衫的念头,此时见得青衫又向自己请罪,当即摆了摆手说道:“青衫兄,你这是作何。久未见故人,心神乍起之下,不过是本能反应罢了,何以言罪?”
说罢,慕长生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天白,却见得天白神色莫名,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却并未如他想的那般继续追根究底。
慕长生环顾众人,刚才他只是向众人介绍了一下青衫,却未曾将在座众人介绍给青衫。于是,为了缓和气氛,慕长生便开始将在座众人一一介绍给青衫。
“青衫兄,在座诸位乃是长生近日相识的长辈友人,今日若非是他们,恐怕长生这番生辰,也只得孤零零的一人独过了!”
慕长生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不满,隐隐在讥讽邀约青罗之人未曾出现,虽然今日由青衫将贺礼奉上,但是慕长生想要的可不只是拜礼,而是想弄清楚邀约青罗之人于他之间的关系。刚才青衫与青罗道人的一番话语,使得慕长生心中隐有所觉,那邀约青罗之人与自己的关系,不止是青衫知晓,就连青罗道人似乎也是略知一二。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是在顾虑什么,就是不将这其中的关系给点破。
慕长生的一番言语,说的不止是青衫脸色微变,就连青罗道人也是暗自苦笑不已。
慕长生自不会理会二人,将众人从云游子道长开始介绍,一直介绍到洛小北为止,当然也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并未说出几人的真正情况。并非是慕长生有意如此,只是刚才介绍的几人之中,除了洛小北似乎和青罗一脉的关系略微好一些,不管是云游子道长和黄淮泫的玄极一脉,还是身为皇帝嫡子的洛天歌,与青罗一脉的关系都是剑拔弩张的存在。现如今这几方能够安稳的在一起喝酒吃饭,也主要是因为慕长生的原因罢了。
青衫虽然好奇慕长生为何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名字,但是却没有继续深究,而是和众人一一见礼。只不过青衫在与云游子道长见礼之时,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这老道很强,而且这老道的气息似乎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
等到青衫与众人见礼完之后,云游子忽然间幽幽的问了一句:“刚才青衫与老道见礼之时,似乎有意多看了老道一眼,莫非与老道也是旧识不成?”
云游子此前也曾在慕长生口中听到过青衫之名,那时他还以为青衫或许是他的一位旧友,但此时见得青衫,方才明白其中之缪也。不过,云游子见得刚才青衫与青罗观十分熟悉,再加上刚才青衫看他的神情模样,一时没忍得住,便将此话问了出来。只是此话一出,云游子便感觉到自己实在是有些唐突了,旋即便准备向青衫道明歉意。
只不过,青衫在听到云游子道长这句问话之时,眉宇间竟显出一丝沉思之色,还不待云游子道长将歉意道出,青衫眉头一展,试探性的对着云游子道长问道:“道长,不知可识得太虚子道长?某曾在多年以前与太虚子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刚才只是感觉到道长周身的气息与太虚子道长似是而非。所以才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倒是让道长见笑了。”
众人本以为云游子道长此话多少有些牵强了,哪知道青衫竟是给出了圆满的回答,就是不知道青衫口中的太虚子道长又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