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不见杨铭的身影,而是文涛开着车子来到了她的身边,荷花左右看着医院门口的车辆,寻找着杨铭的身影,嘴里问着于文涛:“怎么是你啊?杨铭呢?”
文涛没有下车,而是伸手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生气地低声道:“快上车吧。”
荷花看不见杨铭的人影,时间来不及了,她只好上了文涛的车子,文涛迅速开走。
荷花坐在车子上目光看着前方,没有说话,心里在暗思量,杨铭怎么也帮起文涛来了?他不是宏伟的好兄弟吗?
文涛离开市区,车子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见荷花默默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跟他说,文涛心里生气,他猛地刹车,将车子停靠在高速边上。
荷花见他忽然停车,这才转头看向文涛,奇怪地问他:“你怎么停下了?”
文涛幽怨地转头看向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幽怨地盯着荷花迷人的凤眼看着——
“你看什么?不认识我了?快点开车啊,我要赶飞机的,没时间跟你磨蹭。”荷花着急地冲文涛喊了起来。
“赶不上就不去了,在家里带孩子。”文涛看着荷花冷冷生气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荷花生气地冲文涛喊道。
文涛看着心上人生气哀怨的眼神,他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了,他知道自己是不应该阻止荷花的,可是他心里确实不想她离开他,离开儿子。
“你就没有一句话想要跟我说吗?”文涛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荷花转头看向前方,狠狠心、冷冷地说道:“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文涛猛地冲荷花吼了起来:“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才是你的爱人,孩子的爸爸,是你说要爱上一辈子的王文杰。你就要走了,一去那么长时间,难道你就不该跟我说上几句离别的话吗?我这两天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你知道我等的有多辛苦吗?”
“你让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现在的丈夫是孙宏伟啊!不是你。果果也是他的儿子。”荷花生气委屈地转头冲文涛喊道。
“你……你……你非要气是我是不是?你就好安安稳稳地跟他在一起了。你现在讨厌为了,厌烦我了是不是?你把我们曾经的誓言都忘得干干净净了是不是?”文涛说完看着荷花痛苦气愤地喘息起来,眼睛都红了。
“我……”
荷花知道文涛有头疼病,她不可以说太刺激他的话,她只好将话后面要说的气话咽了回去。
荷花委屈难受地地低下头,她不想再跟于文涛争吵了,她心里从不曾忘记过他们的誓言,心里也不曾忘记过这个让她爱得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恋人。他是她的初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这些她怎么能忘记?!
而是她现在的身份不能去想他,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她心里只能装着孙宏伟,只能将苦涩暗自吞咽,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流泪。
文涛见荷花低下头,没有再说气他的话,他知道自己过分激动了,小男人自私的心里又在作祟了。
文涛心中的怨气消了,看着心上人低头不语,心软了,他不是想她怎么样,只是想心上人能在离别之时,能给他一个关照,给他一句暖心的话语,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表示她心里有他。
她应该知道她这一走,他的生活将一塌糊涂,将是怎样的思念她!
荷花怕再这么僵持下去她真的就来不及赶飞机了,于是忍住眼泪抬起头冲文涛轻声说道:“走吧,他们都在等我呢!是我不好行了吧?!”
文涛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次急切地关照她:“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常给果果打电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一定要接,不然我就去找你。”
花轻轻地嗯了一声。
文涛见时间真的来不及了,赶紧松开荷花的手,启动车子,车子风驰电掣地驶向飞机场——
恋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前一分钟还是大吵大闹,下一秒就是情意绵绵了,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字,一句体贴温柔的话语,一切就ok了。
爱情美呀!让每个人都很向往!都很期待!可是总有那么多遗憾!!!
杨铭刚才就坐在不远处自己的车子里,默默地看着荷花,他何尝不想自己去送喜欢的女人一程呢!可是他知道,于文涛比他更需要见荷花,他作为荷花曾经的恋人、果果的亲爸爸,他更有资格送荷花。
他杨铭只能成全别人,因为他只是一个暗恋者!
杨铭在自己的车子里黯然伤神了好久,才下车打起精神向医院里走去——
杨铭来到孙宏伟的病房里,默默地打开门,随手关上。
孙宏伟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他没有问,而是微笑着对杨铭道:“你看看墙上的表格,现在该做什么?”
杨铭急忙看向墙壁,这才看见荷花贴在墙上的表格,他连忙走过去看着:“哈哈哈,宏伟,我真佩服荷花的细心,还真的写表格贴在这里了,就怕我委屈她的夫君啊!此女子这份细心体贴,这份柔情蜜意,谁不喜欢啊?!谁能不爱啊!?”
“是啊!所以我爱她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昨天夜里她以为我睡着了,偷偷摸摸爬起来搞的这个。”孙宏伟开心自豪地感叹着,暂时将离愁之苦压在了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