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迫搬出了靠近自己住所的地方居住,这种情绪才逐渐消散了许多。
自然而然地,谢沉星也开始期盼着顾博瀚能够在此次恩科中取得优异成绩,一举金榜题名。
“确实很有趣啊。”
她轻声附和了一句,脸上带着微笑。
看到她对此话题感兴趣,蝶姨娘立刻有了兴致地补充道:“对极了!而且中状元的人还要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游行展示呢!我出嫁前曾经出去看过两回,那种场面真的非常热闹,特别是如果这位年轻人不仅长得帅气又有才学,小姐们丢给他的手帕、香囊多得能装满一大车。”
谢沉星生活在南方水乡,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种盛况,听蝶姨娘如此描述,不禁感到一阵羡慕之情涌上心头。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她追问道:“那你扔过东西吗?”
听到这话,蝶姨娘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羞涩且略带尴尬,她微笑着回答:“当然也有跟朋友们一块儿做过这种事情啦。”
谢沉星嘟囔着说:“没什么好害羞的。要是我生在北京,肯定也会这样做。”
心中却不禁因为自己未能亲历这样热烈的场景而有了一丝丝的失落感。
等到蝶姨娘告辞离开后,谢沉星立即向花果发出了指示:“去挑几套优质的文房四宝送到国子监,记得说是我说的特别嘱咐,希望顾少爷能好好准备,认真备考。”
“遵命,夫人。”
花果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原本这不过是与蝶姨娘闲聊时的话题罢了,谁知当天晚上萧岐竟主动提及此事。
“马上就要开始进行恩科考试了,这是我们陛下即位后的第一次开考,你哥哥正好赶上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这次考试将由我全面负责安排。”
这简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毕竟每位君王都有他自己偏好的人才培养标准。
随着新的帝王继位,朝中除了一些忠臣良将被保留下来外,其他各重要职位都会迎来新面孔。
那些通过考试进入朝廷的新一代学子将成为皇帝的重要辅佐者,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面临的机遇必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多更宝贵。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谢沉星立刻问到关于自家兄长的问题,“您作为主管这件事的官员,那对我哥参加科举有什么影响吗?我记得按律例规定主考官的亲戚应当避免参与以避嫌。”
说话间,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
避开这一次考试的话,就意味着要白白浪费整整三年光阴,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太奢侈。
更何况,在某些关键事件面前一旦错过了最佳时机,可能一生都再也无法挽回。
顾博瀚虽然不至于一辈子受苦,但这次的确挺冤的。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个麻烦的漩涡,不得不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你哥哥和我算哪门子亲戚?”
萧岐干脆地回答了一句,言语中满是不耐烦。
他对谢沉星提及的这件事情显得非常反感,显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谢沉星这才明白过来,她毕竟只是个妾,娘家跟萧岐根本算不上正式姻亲,更何况顾博瀚还是外姓,跟她谢家也没什么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