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思索一番,裴昕阳越发觉得,这绝非皇后一人的手笔,端妃必定也参与其中。
她迫切地想要快点好起来,能发生如此变故,想必有人和她一样,重活了一世。
那么,除掉裴家,到底对谁的利益最大呢?
想着想着,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又昏睡了过去。
琼林打猎回来,看到的便是裴昕阳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将处理好的野兔随手丢在一旁,赶忙开始架火准备烹煮。
兰心则在一旁整理着其他人买来的草药,以及从山里挖来的药材,这些都是为给裴昕阳养病的药。
大夫说裴昕阳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才昏厥的,可心病还需心药医,兰心心里明白,光靠这些草药怕是难以让二小姐真正好起来。
而且,她也不敢把贵妃被皇帝赐死的消息告诉裴昕阳,生怕这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
这一路逃亡,山高水长,谁都不会想到,裴昕阳会逃到一个丫鬟的家里。
兰心一边用薰衣草熏着带着药味的衣服,一边守在药炉旁熬药。一个月过去了,裴昕阳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这让兰心满心忧虑。
琼林紧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翻看着医书,手中还摆弄着草药,嘴里嘟囔着,“明明是按照方子来的,怎么就不见好呢?”
他有些烦躁地将医书丢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抱怨道,“这穷乡僻壤的,收到信也没人回,到哪里去找更好的大夫啊。”
可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不甘心,又拿起桌上的医书,继续仔细翻看,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就不信了,还治不好这病。”
就这样,裴昕阳靠着药物的支撑,好不容易走到了兰心的家门口,却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