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岳疑惑地看向明玥,不明白她怎么和一市之长的儿子走到一起的。
而明玥则点了点头,她想上去擦拭他脸上的血渍。
就在此时,税金山夫妇急匆匆走进来,见儿子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江子岳,是不是你干的?”
江子岳平静地说:“是我干的,你们可以报警!”
“儿子,儿子!”望玥使劲摇晃着税鑫,他终于睁开了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
望玥强压住满腔的怒火,“看你把我儿子打的,你以为我不敢吗?”
反正不端你家的饭碗了,江子岳已经无所畏惧。
“我知道你敢,你现在就可以报警!”
“到底怎么回事?”税金山低声怒问。
他关心的是税鑫怎么会送上门来挨揍,而江子岳澄清事实和反击的机会就来了。
“税总昨天让我今天上班去找你,结果值班的不让进,说你出差了。
我去找明玥,她按你交待的多给两个月工钱开了工资单,结果财务不认,说没你和望总的签字。
明玥问望总,望总说不知情,于是我就在寝室等你回来。
没想到税鑫突然闯进来,把我从上铺拖下来,差点儿没把我摔死,接着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
我还手了,跟牛仔、庞姐和卢腾他们无关。
我说完了,你报警吧!”
两口子弄了个大红脸。
的确是他们有意而为,税金山根本没有出差,虽然等来了税鑫,这家伙却被江子岳给揍惨了。
即使报警,江子岳不一定占到正当防卫的便宜,但互殴是跑不掉的,税鑫刚出来说不定又要进去。
税鑫晃了晃脑袋,指着庞姐恶狠狠地说:“庞洁,你被开除了!”
两口子愣了,儿子不会是打傻了吧。
“凭什么呀?”
牛仔不干了,怒斥道:“如果不是她,就凭你刚才对江子岳下死手,你以为你能活得了吗?”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
税鑫眨巴着眼睛,色厉内荏地说:“她必须开除,我从监控里看到她多次偷拿食堂的物资……”
“放屁!”庞姐气得脸颊通红。
“你给我说清楚,我偷拿什么了?”
“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每个月都要偷拿些东西出去!”
税鑫强词夺理,但每个人都听得出他这是公报私仇。
每个月?
庞姐和明玥顿时就明白了。
“小税总,别说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就是几块生姜吗,能用多少?”
“不管多少都是公物,不能侵占!”
税鑫说得头头是道。
“好吧,那是我向庞姐要的做药方子用的,跟庞姐没关系,要怪就怪我好了。
既然有监控,你统计一下,看用了多少,我照价赔偿。
税总,望总,你们看怎么样?”
“算了,几块生姜能值多少钱!”
望玥知道儿子胡搅蛮缠,大度地摆了摆手。
“江子岳必须走,我怀疑昨天的事就是他点的水!”
税鑫又把枪口对准江子岳。
明玥说:“他已经同意走了,只是税总望总没签字,他的工资拿不到,不然今天上午就走了。”
“卢腾,你给老子找的人呢?”
税鑫像疯狗一样,又朝卢腾狂吠。
“税总,不好找啊!”
卢腾哭丧着脸,叫苦不迭。
“明经理找了半年都没能找到一个,我哪有那本事一个星期内给你找两个,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谁他妈饶了我!”
税鑫一阵狂笑,“好啊,要我饶你不难,你跪下来求我啊!”
“这个……”
卢腾一脸苦相地望着税金山。
税金山心里无限悲凉,他对税鑫已经失去信心。
“要你滚蛋的是我不是他,跪下来求我!”
税鑫恶狠狠地说。
卢腾绝望了,真的就要跪下来。
“够了,成何体统!”税金山大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