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院子里面聚集着如此众多的人,要说这里面完全不存在那种头脑聪慧、能够一眼识破易中海内心盘算的人,倒也不尽然。
毕竟大家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彼此之间的情况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然而呢,即便有人可能已经察觉到易中海在膝下无子时想要寻觅他人来给自己养老送终的那份心思,但大家却普遍抱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就算是之后易大妈给易中海生下了孩子,那易中海估计也是想要找个人帮他一起养孩子吧。所以他还是在拼命的算计着,根本不想自己养孩子,想要不劳而获。
这时候的众人也无非就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冷眼旁观着院子里发生的种种闹剧和趣事而已。
说到底,易中海就算机关算尽,他所图谋的对象归根结底也就只有贾家以及被易中海看中的傻柱而已。
至于其他人嘛,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去打主意。所以啊,对于院子里的大部分住户而言,易中海的那些小九九压根儿就波及不到自己身上。
平日里,虽然像召开全院大会之类的活动着实不少,但仔细想想,其中绝大多数与他们并无太多直接关联。
不仅如此,偶尔碰上某些特定的情形,他们甚至还有机会从中捞取一些小小的实惠或者好处呢。既然自身利益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害,那么对于易中海这位所谓的大爷,他们自然不会产生太过强烈的反感或不满情绪。
直到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被发现之前都是如此。
尽管你机关算尽、百般筹谋,但只要这些算计未曾波及到我们一家头上,那么我们便能紧闭家门,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家小日子,如此这般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就在今日,当他们惊悉易中海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如此丧心病狂、违背道德伦理之事后,内心瞬间掀起轩然大波,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打个比方来说吧,好比你所居住的屋子当中摆放着一个偌大的铁笼,其中困锁着一头凶猛异常的猛虎。虽说你对这头虎心存忌惮与厌恶之情,但实际上并未将其太过放在心上,只因你深知这个笼子坚不可摧,固若金汤。任凭那头猛虎如何张牙舞爪、凶狠暴戾,它都休想冲破牢笼对你造成丝毫伤害。
可谁曾想,易中海道德沦丧至此等田地,而且他的权力还很高,虽然没有了一大爷的名头,还可以把何大清寄给何雨柱的钱贪了,早知道易中海不是一大爷很久了。
现在告知大家原来那个看似牢不可破的笼子居然没有上锁!这意味着那头穷凶极恶的猛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挣脱束缚,冲出囚笼,张开血盆大口向人们猛扑过来,择人而噬!
然而,它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来,原因仅仅在于他正在享用的食物尚未全部下肚,肚子依旧饱胀,所以并不觉得饥饿。
这样的状况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与这样一只凶猛的老虎共处一室,还有谁能够保持镇定自若呢?曾经,为了防范那些狡猾的特务,所有送达四合院的信件都必须先经过一大爷之手方可传递。可是,又有谁能确切地知晓,易中海是否仅仅只是侵吞了何雨柱一家的钱财呢?说不定他家其他人的财物也遭其暗中私吞了呢!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际,何大清突然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开了口:“哼,易中海啊易中海,你竟然欺骗了我如此之久,害得我的两个孩子受尽苦难。事已至此,你倒是自己说说看,对于此事,你究竟打算如何妥善处理?”
易中海此时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不定,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地开口道:“那个……我回去好好算一算,然后再把钱如数还给你,可以吗?”
望着易中海那副迟疑不决的模样,何大清简直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易中海,大声呵斥道:“易中海,你莫非是在跟我开玩笑不成?将钱归还给柱子,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可就因为你内心的贪欲作祟,致使我与柱子之间产生了如此之深的误会,而且柱子和雨水当年甚至险些被活活饿死啊!这笔账,你究竟打算如何清算?”
说到此处,何大清愈发激动起来,声音也随之提高了八度:“还有当年,你处心积虑地算计于我,逼得我迫不得已背井离乡、远走他乡,这笔旧账又该怎样了结呢?”
随着何大清越说越是情绪激昂,易中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心里很清楚,如今此事已然在众人面前彻底闹大了,想要轻易平息这场风波、妥善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已是痴人说梦。
而且即便他和何大清最终达成了共识,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过往所积攒下来的那点好名声恐怕是再也无法挽回了。一旦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人们会怎么看待他呢?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中一阵决绝,既然已经如此,那干脆就豁出去吧!反正名声已然扫地,再去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威望又有何用?唯有实实在在握在手中的东西,才是最为可靠、最能让他安心的东西。
于是,易中海咬咬牙,把心一横,决定不再顾忌任何后果。只见他脸色阴沉地盯着何大清,眼中闪烁着寒光,冷冷地开口道:“何大清,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是谁啊?别忘了,你可是曾经给地主做过菜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以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你究竟是以何种身份来与我这位伟大的工人交流的?难道说,你还妄想着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哼,别做梦了!你不过就是个地主家的走狗罢了,或者说是封建主义残留下来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