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结巴!”贵妇明显已经对她感到了不耐烦。
“...对..对不起..天...天很黑..风很大...”
怯懦的女仆憋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了眼泪,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真是...一场小风小雨能把你们吓成这样。”嫌弃女仆的刻薄贵妇找来其他侍从将她带下,免得她哭哭啼啼的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
已经热到流汗的她拿出带有蕾丝边的折扇,注视着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
“哼..至少天气还好了一些,不然我得气晕在这里。”
贵妇扇着折扇,随着太阳消失而逐渐凉爽的气温让她不再烦躁。不过当她一想到这只是暂时的之后又在他人不解的疑惑中摆起了臭脸。
“要是夏天都是这种天气我也不用带那么多人出去了,真累。”
“对了,你知道肯奇肯尔大师..”
“哇..真的吗?”
随着轻风的到来,被烈日变得冰冷的交谈欲再次火热,恢复为了一场宴会的正常水平。
在宴会边缘的塔雷特抿了口红酒,注视着逐渐到期的宾客,心中闪过一丝古怪。
他拉过一名警卫,询问到。
“附近的居民呢?为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
警卫挠了挠头:“家主担心会有暴徒混进人群,赞助了那家新开业的商铺搞了个大胃王比赛,人基本都跑那边去了,然后这么大太阳的剩下还在这边晃悠的人也就那么十几个,我们全部抓起来暂时关押了。”
“...。”塔雷特点了点头,但眉间的阴霾却没有消散多少。但宴会的主人在客人到期后也开始了演讲,他端起酒杯,在愈发清爽的凉风中快步走去。
塔雷特面生的外貌以及沉稳挺拔的身姿在一路上引起了女士们的讨论,但在了解了他是平民的出生后,贵族小姐们关于他的谈论明显减少,但在贵妇们的圈子中反而热度不减。
刻薄的贵妇顺着塔雷特的背影,将注意力投向了站在权贵前方的宴会主人。
“我们度过了厄难——”
“我的丈夫在那场雷雨后也是这样说的,难道他们的家庭教师都是同一人吗?”
她毫不留情的表达出自己觉得这场演讲究竟有多么乏味,但没有人敢反驳她或跳出来打圆场,因为这名刻薄的贵妇是国王嫁给侯爵的女儿,而她赏脸来到这处边缘领地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听说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国王对于这块领地有些在意,从而来为自己的丈夫看看情况罢了。
随后,似乎是她的风言风语说多了,刚刚还在抱怨风小的刻薄贵妇立马掏出了手帕,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刚刚还一朵云也没有,现在就要下雨了吗?”
刻薄的贵妇捂住了自己胳膊露出的部分,开始抱怨起了一会热一会冷的天气。可当她抬头望去,却不见一块云彩高挂于天空。
“天黑了吗?库奇,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寒风开始刮动着一个个树立在场地中的大伞..它们摩擦着,发出呼呼的动静。
“两点三十分...塔琪法夫人,好像已经有人离场了,我们是不是也...”
仆从看着那些面色惨白的客人,委婉的说到:“如果您得了感冒——”
“嗯...哼,我倒是要看看能把他们吓成这个模样的雨是什么样的,上楼。”
人流退散..面色阴沉的家主取消了宴会,但例如刻薄贵妇那般本就是冲着此地的特别之处到来的权贵却没有那个打算离去,逼得家主重开宴会,并将其改入了室内。
狂风吐息着,将被自己驱赶而来的云层扭曲为爪牙的模样,在天空如野兽般互相厮杀着,就像它们活了过来。
刻薄的贵妇将双手按在窗边,这种诡异的天象令她感到新奇与兴奋,就像是交响乐的前奏一般,令人的情绪开始向上调动。
“不会吧..”
一位并不相信如此恐怖的灾厄会频繁降临的本地商人开始后悔于自己没有早些回去,心率因为恐惧而开始增长。
塔琪法像个得到礼物的小女孩一样,深呼吸着,对着空无一物的身旁问到。
“阿克,你能击穿这股风浪吗?”
“可以,但我建议您离开此地。”
一道平静的女声从贵妇的身旁响起。
“根据我与布吉格尔国王的契约,如果您的指令与国王的指令产生了冲突,以国王的指令优先,也就是说,我将强制将您运输至安全之地。”
“建议?还是威胁?”塔琪法不屑的说到。
“建议,编号为251号的高等自然生物正在朝您冲来,目前距离为,1400..”
“别加零,直接念单位。”
“八十七千米,目标减速中,预测接触时间,6——”
贵妇用扇子遮掩着打了个哈欠,打断了身旁机械的话语:“靠近再喊我,那还远..”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