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丽姬的呼吸似乎放轻了。
她知晓了眼前的景象是由自己身旁之人一手造成的,哪怕那绝对的证据还未出现。
伊什抬起了头,似乎是有些不想面对她的质问。
他本以为那压在裙上紧握的双拳或是会直接打来,或是会变成巴掌扇出,但似乎并不怎么出人意料的是,她松开了手指。
“等找到她我再来和你谈。”
厄伍伊什拉住了她的手腕,随后毫无防备的被一拳打倒在了墙面上,逐渐红肿的唇边流出了鲜血。
但他的手还没有松开,于是妮丽姬也没法离去。
“骑着他,找的会快点。”
伊什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到,而一只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巨大甲虫从拐角处爬出。
“...。”
她没有多说什么,翻身骑上甲虫从头与腹的连接处,尝试着用骑马的方式将它骑走至远处。
厄伍伊什将血吐出,擦拭着自己被牙齿划破粘膜而流出的鲜血,继续制造着可供梦精控制的身躯。
...
哗啦..哗啦..
八字胡法师翻动着来自葛雅芙琳的实验笔记,愁眉不展。
咚咚咚——
“进来。”被敲门声打断思考的劳斯松开了自己的胡须,叹息着合上了笔记。
“劳斯顾问,主人正在找您。”
“有什么事。”
侍从低着头,不想触及他的霉头:“主人没有说明。”
“哎..”
八字胡法师隐隐之间有一种预感,自己的胡子已经要被自己愈发增多的叹气而带掉不少。
他起身走去,从自己的房间中来到了洪德尔康利所在的阳台之上。
只见熊人翘着个二郎腿,向他抖了抖手中的报纸,调笑到。
“看来你的阴谋无法实现了,劳斯顾问。”
“阴谋..洪德尔康利领主,您不觉得站在您的立场上这个用词有些许的不妥当么?”
“我开心用什么词不行?你看,那个名字很长的蚊子失踪了,而且城堡里的所有人也不见了,但他很久没出现过的女儿回来了,正在代理领主的职责。”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接引那些已经逃出的难民。”
“可是那片领土我们就没法接收了,真可惜,哪怕是和她一样的代理也好。”
劳斯忍住叹息的冲动,并把“我觉得以您的智慧管理一座村庄就已经是极限了”的话语一齐咽下。
“那只蚊子可真生了个好女儿啊..”洪德尔康利将报纸收回后看了又看,不带嘲讽之意的感慨到:“有了她,他的蚊子家族少说还要再存在个一两百年。”
“以自身的脆弱来祈求强者的无视是愚蠢的行为,我并不看好她。”
捏着自己胡子的劳斯接过报纸,坐在茶桌空余的位置上。
“可她展示的只是家族的脆弱,而不是自身的脆弱,拥有这种强大的力量抛却一些只会阻碍自己前行的障碍也是一种策略。”
“您上战场会褪去碍手碍脚的盔甲吗?”
洪德尔康利不爽的打了个响鼻:“为什么你们皇家法师说话都是一个样?”
劳斯一边啧啧啧的一边摇着头:“请您以后注意一点,在我们交际圈内被与葛雅芙琳一齐相其并论的话无论是再如何温和之人都会感到愤怒与冒犯,您并不清楚我可以原谅您一次,可下次请切勿再将我与她同论。”
洪德尔康利前伸着头,满脸困惑。
“我知道她很让人不舒服,但我觉得也不至于能抵达到那种污秽物的高度吧。”
“嗯,如果您不了解她所做之事的话那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