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无耻,连常志刚和衙役们都气乐了。
常志刚不管这些,首先派人去了他家搜出了房契田契,外甥的房契田契都是两人的名字,都现场办理,重新改过来,写上了俩外甥的名字。
宅子里的家眷不许带任何财物,都被赶了出来。以后,再也不许回来骚扰主人。
两人还在狡辩,还在抗议,常志刚的签子就扔下来了,他面色如同猪肝一样红,由于激动导致手指哆嗦,他声嘶力竭的告诉衙役。
“每个人给我重打四十八下板子,不许下手轻了……”
打板子上限是五十下,他告诉行刑的衙役打四十八下,还好心的留了两下的空缺。
把人迷晕了阉割成太监,一辈子就这么断子绝孙了,再也做不成男人了,这事衙役也是气得够呛,打起板子可是分外卖力的。
大舅舅马上五十岁了,那些用巧计夺来的田地,接手以后也是雇了佃农种的,他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身体和同龄人比虚弱。四十多板子打下来,在堂上就直接毙命了。
二舅舅倒是挨了四十八下扛住了没死,但还没有被家人抬到医馆就流尽了血死了。
他审的另一个案子是,小妾伙同丈夫谋夺家产案。
一个老财主,当年是上门女婿,岳父家里二百亩良田,还有几处店铺。岳父母死了以后,这些家产都是他继承了。从一个是上门女婿,摇身一变成为了士绅,再也没有人看不起了。
他和妻子平安生活了三十年,家产比过去更丰厚了。
两个儿子结婚的时候,都是他在上门以后买下的店铺,给的良田也是后来买下的。原来接了岳父母的家产,几乎没有动用过。
等到儿子都到了三十岁了,儿子都有儿女了,可谓是子孙满堂的时候,他又忽然看不上糟糠妻了,要纳妾。
纳妾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妻子不生育的,或者是妻子只是生了女儿落下了病不能接着生的。
他两个孙子了,而且都十五六了,他还要纳妾。
在前年的时候,经过他丧心病狂的一番闹腾,妻子被他折腾的心力交瘁,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要求,他终于娶妾成功了。
按说,随了他的意了,就没有必要接着闹了,可他得陇望蜀,还要娶另一个小妾。
最后,在北国人攻打大德国之前,妻子和小妾看管不他了,他又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妾。
他一开始娶的小妾是本分的,也不和正妻争宠。可后来的小妾就不一样了,仗着年轻貌美会拿情哄人,家里哥兄弟多就飞扬跋扈。
小妾说是自己怀孕了,怕出生的儿子以后家里人不待见,老头要是先走了,她们母子在家里吃亏。小妾就逼着他把老宅子,就是岳父母留下的宅子,过到了自己哥哥的名下。
老头没有办法,就瞒着家里所有人把老宅子过户了。后来又用同样的借口,过户了家里的二百亩良田。
就在北国人要攻打京城的前几天,老头半身不遂了,经过治疗才恢复的能走路了。
这时候,小妾的哥哥大模厮样的住进了老宅子,接手了田地,小妾的怀孕是假的,这时候也不装了,要和老头和离。
还没有离,北国人打进了京城,这事就耽误下了,一直到了京城回归。
老头虽然没有和离,可和这个小妾住的是老宅子,两个儿子知道祖产都没有了,就拉着母亲去找老头理论。
他们看到的是,老头住在了柴房里,脸上都是伤口,一颗铁链子,拴在一条腿上,另一头连接在房梁上。他看到了妻子儿子,后悔的痛哭流涕,直抽自己的嘴吧。
大家知道了,老头自从房子地过户了以后,他就不被当人了。小妾骂他老不死,他敢回嘴的话,她哥哥就大耳刮子抽他。平常吃不饱,被铁链拴着也跑不了。
一家人即心疼又来气,也不给他打开铁链,直接拉着他去北窑口告状去了。
常大板子问明白了案情后,又是气的发疯,让衙役对小妾和她哥哥各打四十大板。嫁妆彩礼全部追回,陪嫁品和体己钱没收归了老妻。房契地契,直接改成了两个儿子的名字。
老头不干,房子地收回来可以,但名字还得写自己的,绝对不能写儿子的。
常大板子刚才是把他忘了,一看他又在无理取闹,要宅子要地,肯定是又想娶小妾了。如此不知廉耻,还好色成性的老东西,真让人来气。
常志刚顾他年老体衰,喝令衙役打了他三十大板,打得他奄奄一息,不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自此,大理寺有了张大板子,北窑口有了常大板子,一南一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