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可是有难处?”见状,陆谦开口问道。
林冲寻思,这连日里不见高衙内前来寻事,想必真个是怕了我。
也罢,出去一趟,也当解闷,叫锦儿好生陪伴夫人便是。
“也没什么事,陆兄稍待,我换身衣裳便来。”
回到内堂,林冲跟夫人交代一番,又对锦儿道:“在家中陪伴夫人,寸步不离,无论何事,莫要出门便是。”
锦儿应承。
“官人放心自去,我在家中无妨,只是莫要贪杯,早点归来才是。”
林冲娘子名唤张贞娘,此时正帮林冲整理衣裳。
“娘子放心,少倾便回。若有事,可让锦儿到陆虞侯家里寻我。”
一番交代,林冲方才随着陆谦,出了府宅。
两人走在街上,往陆谦家中走去。
“教头,我观你愁眉不展,似乎有心事,却是受了谁的气?”
路上,陆谦看似随口问道。
“唉。”林冲叹了口气:“陆兄不知,男子汉大丈夫,屈沉在小人之下,不遇明主,受这等腌臜泼才的气。”
陆谦假装震惊无比,停住脚步问道:“教头何出此言,你是高太尉亲手提拔,谁敢让伱受气?”
林冲无奈,只能将前些日子的遭遇,说了一遍。
陆谦笑着拍了拍林冲肩膀:“教头且请宽心,想必是那高衙内不认得嫂夫人,一时胡为罢了,莫往心里去。”
不多时,来到陆府门口。
一小厮迎了上来。
“老爷,见过教头。”那小厮施礼。
“如何?李家酒楼可将酒菜送来?”陆谦开口问道。
“老爷,正要与您禀报,那李家酒楼派了伙计来,说‘凤舞九天’今日已经售卖完了,无法送到府上了。”
“什么?”陆谦假装震怒:“这酒楼怎么个回事,今日我请教头吃酒,却如何敢拂了我的脸面?”
“老爷,那掌柜也自知理亏,说在酒楼里设宴,要给您赔罪。”
“今日扫了教头的兴,这个罪他如何赔得起?”陆谦就在府门前高声喊叫。
林冲见状,上前拦了。
“陆兄,算了,在哪里饮酒都一样,既然那掌柜设宴了,咱们去李家酒楼便是。”
陆谦借机下了台,拱手道:“倒是让教头见笑了。”
“无妨。”林冲一挥手。
他出来的目的,也只是饮酒解闷,至于吃什么菜,他倒不在意。
于是乎,两人便改道去了李家酒楼。
陆谦府宅楼上,一双眼睛注视着两人离去,随后露出一股得意笑容。
“富安,你这计策甚是精妙,得手后,少不了你好处。”
“衙内,那林冲离去了,陆虞侯自会拖住他,小人这就去林冲家,将那娘子诓骗出来。”
“速去。”
郑屠鲁智深两人捡了路,往林冲府邸走去。
一人剃了须,一人成了和尚,暂时倒也不用担心被认出。
来到府门前,郑屠见那富安站在门口,朝张贞娘比划着什么,神情甚是焦急。
“哥哥,那不是阿嫂?”鲁智深远远瞧见。
“跟他说话的那人,就是那日在相国寺山门前跟随高衙内的闲汉。”郑屠立即说道。
“他来此间作甚?”鲁智深察觉到异常,脚步不停,奔将上去。
郑屠也跟上,却听得清楚。
那富安着急说道:“我是陆虞侯家的下人,教头和老爷吃酒,不知为何,教头一口气没上来,倒将在地,请夫人速速前去看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