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伉俪情深为何要通过伤害他人来体现!
余相皖眼尾猩红,足尖一点飞到半空中,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面的丞相府。
目光停在听雨院时又顿住。
他从兰花戒中取出一个玄阶阵盘,布在听雨院,随即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将丞相府笼罩其中。
召出破茧,眼中闪烁着疯狂,却又把握着力道。
直直朝林姨娘所在主院劈去。
不过弹指间,偌大的丞相府除了听雨院和围着丞相府的那道院墙,瞬间被夷为平地。
与之相反的是,房屋尽毁,但人却完皮毛未损。
余丞相和林姨娘从睡梦中惊醒,听着外面的震天响还以为遇到了天灾。
下一刻自己身下的床和屋子立时化为齑粉落下,将他们掩埋。
余丞相胡乱的扯了一件衣裳给林姨娘披上,护着她往外跑去。
看着满目疮痍的丞相府愕然。
这不是天灾,天灾怎会让丞相府化为一道道齑粉而听雨院却又完好如初呢?
他一抬眼,便看见了空中一袭青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逆子。
他逆着月光站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寒剑,犹如地狱索命的厉鬼。
他不知道余相皖又发什么疯,但他知道,即便自己这个儿子再如何讨厌自己都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于是破口骂道。
“逆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余相皖从空中走下来,踏着虚空,每一步都像走在实处。
却又像踏在丞相府众人心间。
待离得近了些,余丞相这才看见余相皖眼中疯狂的神色,脚步不由下意识倒退一步。
语气不复方才的厉问,反而带着些惊慌。
“逆……逆子……你……你想弑父吗?”
林姨娘在一旁看见余相皖这副癫狂的模样也有些害怕,颤抖着躲在余丞相身后。
而余丞相直到现在还在无声的安慰着林姨娘。
余相皖看着这两人只觉得无比恶心。
此时化为一片废墟的院落围满了下人,方才他们骤然看见空中凶神恶煞的人纷纷躲着。
见是自家二公子,这才敢出来,喃喃道。
“二公子……”
余相皖对于其他人一个眼神都没给。
他走到余丞相身旁站定,呈两方对峙之态。
声音中含着讥讽。
“弑父?”
他眼神凌厉的看向余丞相,似千年寒冰,在月色的映托下直攫人心。
“余承运,你以为我不敢吗?”
余丞相被余相皖那带着明显杀意的眼神吓了一跳。
周围众人也霎时一凝,今日的二公子,似乎与往常的大不一样。
这时,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是阿皖吗?”
余相皖听见这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眼中泛着精光,看着余相皖慈蔼的开口。
不记得他的乳名,却又想显亲近,于是叫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名字。
余相皖极少看见这位祖父,讽刺道。
“别叫我阿皖,我阿娘可从来没给我起过这个名字。”
“况且,您是哪位,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余丞相看见老爷子也被搅和得出来了。
气愤的开口道。
“逆子,这是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