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洞他就非钻不可呗?
如今形势未明,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并不打算做无谓的挣扎了。
叶枕安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
还有长乐。
也不知长乐在哪儿。
余相皖捡起烧火棍。
将两节断棍颤巍巍的拼接在一起。
却终究破镜难圆。
只得拿着两截棍子,跟着将他紧紧护在中间的侍卫回去。
一路上都是行人,游贩摊主,酒楼掌柜,三岁小儿。
即便热闹的街道上人再多,见着他也会自动避让,那模样生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余相皖看着手中的棍子,随手将它递给一旁的侍卫。
“帮忙拿一下。”
那侍卫受宠若惊,小心的接过。
“公子今日怎肯让旁人碰这灵剑了?”
余相皖看向一旁说话的小厮。
这小厮应当是他这具身体的贴身小侍,故而说话较为大胆些。
余相皖闻言一脸莫名的看向他。
“这不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破棍子吗?你为何唤它灵剑?”
他方才仔细查了又查,却什么也没发现。
那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丑棍子罢了。
小厮听见余相皖如此说,一时嘴快脱口而出道。
“公子,你的疯病好了?”
余相皖听着他刺耳的惊喜声,心下一梗。
想着一路上他像是排斥体,生人避让的模样,讶然开口,指着一旁避着他的百姓道。
“所以他们看见我就躲是怕沾染上疯病?!”
他的声音震惊得不可抑制的加大了些。
远处的行人看见了纷纷侧目,接着又纷纷躲开。
余相皖:“……”
小厮见状连忙顺着毛捋,违心道。
“公子这自然不是疯病,是那些百姓有眼无珠见识短浅……”
余相皖已经不想说话了。
“那方才你还问我疯病好没好?”
小厮嘴角的假笑并未落下,极有眼色的从善如流道。
“是奴才见识浅薄,公子英俊无双……”
余相皖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顶着外界异样的目光回到了丞相府。
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门。
余相皖无言,心中的讶异更甚,这不是他在凡尘界的家吗?
他走进门,下意识地走向听雨院,却并未看见听雨院的牌匾。
映入眼帘的反而是苍劲有力的夏荷居三个潦草坚劲的大字。
他看向一旁的小厮,问道。
“遇明,这不是我母亲的院子吗?”
话音才落,余相皖却是蓦地一顿。
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小厮,他怎么将他的名字唤出来了?
遇明……
遇明……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这不是他幼时在凡尘界中随手救的乞儿吗?
他震悚的看向一旁浑然不觉的遇明。
遇明并未察觉到余相皖的异样,耐心的开口解释道。
“这就是夫人的主院啊,听雨院是公子您的居所。”
随即担心的看向余相皖。
“公子是不是又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