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所部在前方已是在平郭县城补充了粮草。
苏广到这城外之时,正看见有吴敬带着的文吏在带人收拾着城外的残局。
“苏县令到了!”
那文吏年纪较轻,比苏广大不了几岁,此时将手中拎着的几个空了的编筐放到了地上,就上前朝着苏广行了一礼。
苏广见状,轻巧的翻身下马还礼。
随后他指着地上的编筐笑着问道:“这些空了的编筐,可都是被子义取走了里边的粮食?”
“正是!太史校尉不光取走了这些粮食,还拎来了几个被通缉的贼匪首级,扔在了这平郭县县令的身前,换走了这县中开出的赏格……”
“哦?那平郭县县令呢?怎的不在此处?”
“那……那平郭县的县令被太史校尉扔来的几个血淋淋的首级一吓,受了惊,早就在家人的陪伴下回去歇息去了……”
“嘿,倒是一个胆小如鼠的,那这城中事务由谁主理?”
“这平郭县中有本地大户任县丞,暂时在主理事务……”
“做起事情来,可愿配合我等?”
“这城中县丞算是一个聪明人,自从见识过了苏县令麾下护送我过来的士卒之后,事事配合,再无一点怨言与不满,方才他也是在城外亲眼看着太史校尉的大军行军过去,差点没被惊掉了下巴……”
苏广刚想说话,就见远处有一个大肚便便,穿着县丞官服的中年男人朝着自己小跑了过来。
苏广止住话头,站在当场,等待着这平郭县县丞前来说话。
不想,那平郭县县丞因为身体有些肥胖,平时又缺少运动。
此时跑了几步,来到苏广身前,看着那赵县丞好像是脚下不稳。
只见他双膝跪地一个响头就磕在了苏广身前。
“啊?”苏广见状,有些惊讶的瞪着眼睛望着跪地的平郭县县丞。
“不至于吧!!”在他身旁的那个文吏也在心中疑惑的腹诽道。
这平郭县县丞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
在见识到了苏广的实力之后,竟是能跪倒在了苏广的身前。
他跪地顺势拜道:“苏县令远来,辛苦了!”
若是方才他双膝跪地,还可以用脚下不稳来解释。
那现在他这番做派,倒像是直接认主了。
跟在这县丞身后的族中晚辈和县中吏员都纷纷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站在那里的苏广。
“啊?这少年人虽然穿着一身盔甲,但是看着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怎地就被自己族长行如此大礼了!?”
“这还是县中说一不二的赵县丞么?平日里也没见过他跪拜过平郭县当中的县令啊?不都是县令么?”
“这苏县令看着倒是英姿不凡,但是也不至于自己族长跪地叩拜吧!”
那赵县丞身后的家人随从都望着苏广在心中默默的嘀咕着。
苏广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了赵县丞。
“哎呀,赵县丞不必如此多礼,你在这县中操持粮草军需才辛苦……”
苏广说着话,扶起了赵县丞,随后他朝着典韦一挥手喊道:“取我皮裘来!”
那典韦也不多话,双手捧着一件精致的皮裘大衣来到了苏广身前。
苏广接过典韦手中捧着的皮裘大衣,亲手将大衣披在了衣衫有些单薄的赵县丞身上。
“这天气已是微寒,赵县丞操劳后勤,也要保重身体啊!这是我经常穿着的一件皮裘,就此送与赵县丞,希望能在赵县丞百忙当中,帮着赵县丞御御寒,也算我的一番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