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史咬牙切齿,而林尘这才慢悠悠道:“方才这位同僚所列出的三条罪状,我先说其一,认为此次军械展收效甚微,这位大人,你种过树吗?”
那御史冷冷道:“这与种树何干?”
“因为种一棵树,不是一朝一夕能得到的,种一棵树最好是现在,它不能一蹴而就,就像这军械展,现在第一次办,自然没有多少国家下订,但同样的,名声也打出去了,下订的国家自然就多了,这就跟种树一样,你连一点水都舍不得浇,却希望它长成参天大树,你觉得可能吗?更何况,我从赵大人那里得知,已经有两个国家的使者,下了订单。”
兵部尚书赵玄素道:“正是,乃是新罗与百济两国,购买了一批铠甲与刀剑,还有攻城器械。”
林尘看向那御史:“你听到了?东西是有卖出去的,在第一次就能有这种效果,更何况其余使者的信都还没有传回,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指责我,你是何居心?”
“至于罪二,更是臭不可闻,这位大人,你可知道此前在大同之战,草原蛮子能拿出重力投石机,就足以证明除了大奉之外,还有其余国家也能造出不错的军械,你抱着这堆旧的军械不卖,难道其余国家就不会有新的更好的军械吗?难道你能说,大奉的军械,就一直领先于其余国家吗?若是如此,为何大奉骑兵,不是草原蛮子对手?”
那御史脸色难看,而林尘淡淡道:“没有人能永远处于领先,可现在我们将旧的军械卖出去,收了他们的钱,我们再研发新的装备,这样大奉才能永远保持领先。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朱照国点头,这些话,还是林尘说出来有信服力。
林尘又是看向户部官员:“至于户部那几位同僚,觉得户部没有办法从其中插手,不如裁撤户部,依本官所见,不如直接将这两人裁撤即可。”
“林大人!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我也是在就事论事,你们户部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怎么,你们是大奉的联邦储备系统啊?”
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没听懂,那官员道:“举办军械展的钱从国库里拨,是户部官员审核下发,难道户部不该过问,不该查账?林大人,你若是如此有实力,这军械展的钱,不若你出?”
任天鼎淡淡道:“蔡爱卿,你为何不言语?”
户部尚书蔡诚内心一惊,连忙道:“陛下,一切以陛下圣裁为准。”
林尘又道:“陛下,既然这位大人认为这军械展,不该户部出钱,那臣认为也可以,这钱臣来出,军械展的钱,臣来补上,但臣认为,既然臣都出钱了,那不若让臣来兼任户部侍郎,户部的工作臣也能干。”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赵德林看着那出列的官员,内心摇了摇头,当即道:“陛下,此言不妥,林大人已经身兼数职,又为武将又为文官,现在又任户部侍郎,朝廷流程会紊乱的,而且林大人也一心忙不过来。”
户部右侍郎陈文辉默默不语,任天鼎看向蔡诚:“蔡爱卿,你的意思呢?”
蔡诚也是不得不说,毕竟林尘来了,他就被架空了。
“陛下,臣认为林大人这个要求,有些不妥,户部毕竟是六部之一,岂能儿戏,军械展我们可以不插手,但林尘,也不能进户部!”
之前的时候,林尘弄出来的那些煤炭、漕运等机构,那些钱全部都没有走户部,全部都是走的林尘的私人账册,现在户部没有去管他,他倒要来插手户部,蔡诚自然也不会答应,户部其余人,也不会答应。
林尘却不搭理他们,而是对任天鼎道:“陛下,臣知国库空虚,用钱紧张,因此,臣愿意捐出一百万两给国库,以此兼任户部侍郎。”
此言一出,朝堂又是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