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人,他认出其中一个,正是他们带来的护卫之一。
视线在贲承业脸上一闪而过,贲承业没有多大表情,定定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良骏心中苦楚,硬着头皮上前。
“夏大夫,今晚的事情,不是我本意。”
与其找各种借口,还不如直接承认。
“这件事情,我定会给夏大夫一个交代。”
夏岚风似笑非笑问道:“你不在这里审问?”
宁良骏苦笑,“左右不过是我那几位兄弟算计,夏大夫若想知道,也罢。”
转身朝圆空行礼,“圆空大师,叨扰贵地,是本王的错,改日,本王定会奉上香油钱千两,今日,就借宝地一用。”
夏岚风一掀眉毛,挺大方,可惜这个钱,圆空并不满意。
口诵佛号,转动手中佛珠,圆空回礼:“良王折煞渡厄寺。”
多的话,一句不想说。
甚至觉得,夏岚风再遭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一次一千两,多来几次,他就可以不用登门化缘。
圆空视线落到地上没擦干净的油在,哆嗦一下,还是不要了。
若是哪一次,夏岚风没来得及及时发现,这个火,岂不是要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渡厄寺毁于一旦。
火苗窜出去,直入山林……
“阿弥陀佛,罪过!”
宁良骏当着众人的面,请求夏岚风:“夏大夫,能让他们说话吗?”
“可以!”
夏岚风当众打了个响指,五名黑衣人跪地,争先恐后求饶:“王爷饶命。”
其中三人,一狠心,企图咬碎牙缝中的毒药,畏罪自杀。
赵武冲上去,卸掉他们下巴,啪啪啪三巴掌。
“想死,小爷偏不。”
“王爷,要用刑吗?”
宁良骏点头。
夏岚风自己拿出两张椅子,大模大样坐着观看。
抬头问圆空:“要吗?”
圆空后退一步,不敢和夏岚风靠太近。
以行动表明,他还是站着吧。
要?敢要吗?
他有几个脑袋。
当朝王爷坐着,他站着,他还年轻,才六十来岁,正是闯的年纪,还不想死。
夏岚风再向宁良骏:“你随意,你当我们不存在。”
宁良骏拱手回礼,示意赵武开始。
看了一会,夏岚风却觉得没啥意思,左右就是那几种,一点新意都没有。
不得不教他们一招:“分开省,分开问,分开答。”
连起来就是,先将人分开,不用问,过一会换人,将怀疑人选在几个黑衣人中过一遍,观察其神色,采用排除法再来几遍,接着换人,再来。
皮鞭沾盐水,再一次进行排除法,最终确定一个目标。
说不定会是好几个目标。
肉体上的折磨,对于某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作用不大,就得考虑精神与肉体相互折磨。
宁良骏奇怪的看了一眼夏岚风,转身吩咐赵武:“按夏大夫吩咐的做。”
夏岚风悠悠然坐在前面,夜慢慢加深,在某一个极致之后,东方开始露出一点白,天色逐渐变亮。
又一个黑夜过去。
天亮了。
“朝霞的美在于,生命的开始,有人倒在黎明前,有人在黎明时发誓,最终,变成一个又一个故事,也可能是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