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君正襟危坐,抬头撞上君霄辰探究视线,咳嗽一声道: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你别整天污蔑我清白。
哎呀哎呀,酒喝多了头痛,我睡一会儿,等会到王府了叫我。”
捂着头顺势倒下,许君君一双眼半睁半闭,小心觑着君霄辰脸色。
见他朝马车外探看,才将腿抬到软垫上。
君霄辰这马车宽敞舒适,躺个许君君绰绰有余。
霸占了大半位置,小腿伸到车窗壁下确保君霄辰不会撩车帘,许君君心脏咚咚狂跳,闭上眼回想刚才远远一眼。
马车径直驶入王府,车身停稳,不等君霄辰动作,许君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捂着肚子急道:
“人有三急,我先走了,你慢慢来。”
卫东望着许君君火烧屁股般跳下马车匆匆离开,回头望着踏出马车的主子一头雾水:
“主子,许姑娘这是?”
君霄辰盯着许君君背影眯眼:
“派人去皇都大街中段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大圣人混进来。
另外,这几日派人寸步不离跟着她,她若出府,你们隐去身形暗暗跟随。”
不知道两人在马车中发生了什么,卫东点头应下后,又小心觑君霄辰脸色:
“主子,今日后宫的事要不要属下派人查一查?”
君霄辰看白痴一样看卫东:
“你说呢?”
卫东头皮一紧,立马低头:
“属下知道了,属下立刻去安排。”
许君君跑回房间,反手关上房门,等心跳平复,坐到桌边灌了口冷茶,慢慢想接下来对策。
回到王府,君霄辰更衣后就去书房。
在书房处理事务到半夜,直到卫东前来提醒夜深了,他才按着眉心放下折子。
自从确定小皇帝中毒,君霄辰肩上担子越发沉重,日日处理政务到深夜,连着三四月时间高强度连转,哪怕强悍如君霄辰,也感到疲惫。
“宫中消息如何?”
今日许君君被人带进后宫触及君霄辰雷池,等将事情查清,他必定要给不安分的人一些教训。
卫东躬身回禀,脸色难看:
“回主子,查清了。
我们的人晚上传话出来,说那名宫女奉太后娘娘命令,准备将许姑娘带去冷宫。
冷宫里有几名身染脏病的男人等着,要是许姑娘真信了宫女,随她去了冷宫,恐怕今日难以脱身。”
君霄辰琥珀色眼珠轻抬,看向卫东:
“派人将那几个男人处理了。
再说说那名宫女情况。”
卫东颔首:
“说来奇怪,那名宫女回宫后,并没第一时间去太后面前回话,反倒回房换衣打扮,收拾好后才去复命。
不知那宫女如何向太后交差,哪怕她没将许姑娘带去冷宫,太后也没发怒治罪。”
君霄辰长指搭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点桌面,目光沉凝:
“派人盯紧那个宫女,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另外,让人传话太医院,太后凤体违和,要在后宫静养三月不得出宫。”
卫东一惊,猛然抬头:
“主子。
现在朝中本已有大臣质疑您权柄过重,若您软禁太后,恐怕朝中异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