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惟之眼里,司晚柠是顶顶好的姑娘。
她聪慧懂事,虽因出身受制于人,却不会因此放弃自我,而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是非观。
他欣赏她,也心疼她。
黄侍郎瞧他答的这般肯定,眼珠子一转,道:“既然这通房万般好,你那朋友又不喜欢她,倒不如早早为她谋算,还能赢得她的感激之心。”
谢惟之恍了下神:“他又不需要她的感激。”
黄侍郎却摇头:“世子不知,这女子啊嫁人如投胎。若是嫁个疼她懂她的,可一生无忧顺遂。可倘若嫁了个无能暴虐的,便是一场灾难。”
谢惟之虽不懂,却仍是被这话震撼到了。
而黄侍郎边说边打量谢惟之的神色:“黄某私以为您的这位好友若真要替那通房寻良人,需得谨而慎之才好,否则那便是害了她的一生。”
谢惟之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黄侍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世子不妨告诉你朋友,叫他先弄明白自己的心,再去想要不要为那通房寻个良人。”
“弄明白自己的心?”
“不错,人啊~总是容易当局者迷的。”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话后便离开了。
谢惟之则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歇晌的人都快回来了,他才终于动了一下。
*
半月后,定北侯五十诞辰。
一早起来,大半个侯府的人都像陀螺似的忙个不停。
远远的就能听见跨院那头传来的各种或嬉笑,或打闹的动静。
与之喧哗相比,不语堂倒是显得清静许多。
兰儿站在廊檐上,伸着脖子远眺,心思全被跨院后花园里的喧闹吸引了。
司晚柠则抱了个酸枝圆鼓凳在不远处坐着晒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