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两人调侃的谢惟之脸上却无羞涩之情。
他捻着佛珠,似在斟酌怎么说:“迎春的确将儿伺候的不错,儿想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儿目前身边只她一个伺候的,儿便想着还是要将她的身契拿捏在手,免得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郑氏一听脸上的笑就收了些。
早先杨嬷嬷来报,说迎春告诉她,自己儿子打算来要身契,等过段时间就将她打发出去,她还不信。
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么说来,那丫头说的,他故意拿捏她不能喝避子汤的事,实则便是为了借口不让她伺候,好将她顺利打发出去,也是真的了!
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没那么容易屈服,合着仍是存着不碰女人的心思呢!
这可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塞进去一个人,若是就这么被他打发走,往后再想塞人可就难了!
想到这,郑氏就道:“一个通房罢了,你还怕她翻了天。待你正头夫人过门,娘自会将身契交给她。”
“母亲……”
“慎哥儿,通房的去留都由主母说了算,我若是将她的身契给了你,你往后的夫人会作何他想。”
她就差明说了,只要他娶妻,她便将迎春的身契给了他。
谢惟之听出母亲的威胁,皱眉:“儿不想娶妻。”
“那我更不能将她的身契给你了,好不容易有个女子入得了你的眼,你若是随意将她打发了,娘去哪儿再找这么一个可人儿。”
郑氏干脆将话摊开了来说。
又见谢惟之没有反驳,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当然了,她若是不能拢住你的心,我便将她再次发卖了。”
听到发卖二字,谢惟之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