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下意识看了眼张嬷嬷,才道:“约莫是避子汤。”
“避子汤?!”谢惟之愕然。
随即才慢慢反应过来。
是了,他自己是知道二人即便每晚同床,可他从未碰过她,她是清白的。
但在他人眼里却不是。
为了不闹出庶长子,母亲必定会让人给她喝避子汤!
他竟是这般后知后觉!
一想到每次他去上朝,她都会乖巧地喝下端来的避子汤,谢惟之除了愤怒之外,却还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懊恼和愧疚。
其实听到月事二字的时候,谢惟之也发现自己是有些关心则乱了。
却没想到事情起因竟在他!
这份愧疚让他仿佛毒药穿肠般难以忍受。
他捻着佛珠,几乎不能呼吸。
一张脸沉得仿佛能滴出黑水来。
半晌,他才开口:“可能治好?”
府医:“倒是不难,我待会写个方子,按照方子吃上一月便好,只不过在这期间不能再食偏寒之物了。”
言下之意,想要养好身子便不能再喝避子汤了。
谢惟之没说什么,只摆手让府医下去开方子抓药。
默言跟着府医身后去盯着。
张嬷嬷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司晚柠和谢惟之,最后还是识趣的下去了。
人一走,气氛就莫名变得尴尬了起来。
司晚柠想要坐起来,谢惟之却没让。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
见她明明已经很难受,却因为害怕他生气而努力扯出抹笑来,甚至还安慰起他来。
谢惟之有种深深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