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分明记得，为了不被卖出去，她才会左右为难地周旋于他与他母亲之间，只为求得一处安身之所。

是他为了逼真才吃了那药的。

现在却因为羞恼而迁怒于她，属实不该。

谢惟之到嘴的话便再也说不出。

他闭上了眼睛。

可失去了视觉，那冲动便越发明显。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指腹上浅浅的纹路和掌心略高的温度，还有略显笨拙的动作。

每一样都令人心悸不已。

试图平复的呼吸渐渐紊乱。

他紧闭双眼，汗珠从脸上滑落，沿着绷紧的脖颈，一路没入衣襟，洇湿了衣衫。

空气中，原本清淡的桂花香似乎变得浓郁了起来。

谢惟之的心神晃动的剧烈。

他轻掀眼帘，俯睨着跪坐在他腿边的小丫鬟。

她钗横鬓乱，长睫轻垂。

双腮点着粉，微肿的红唇上还残留着他肆虐过的痕迹。

方才的一幕幕再次清晰地跃上灵台。

那些他自以为不曾注意过的细节，竟如此分明！

良久……

谢惟之只觉灵台像是坠入了云端一般，愉悦的情绪自血液流经四肢百骸。

余光中，他瞥见她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昳丽的面容娇艳欲滴。

谢惟之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可还不待说什么，她便已经起身到木架上，打湿了布巾拧干过来为他擦拭。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破了那一层暧昧不明的亲密。

当她再一次触碰他的时候，谢惟之再无早先的羞愤。

只是仍感到些许的不自在。

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布巾。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

方才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