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倒下,赵启直扑周鑫的房间。
“老爷!”
“救命!”
“饶命!”
……
周府不停地响起哭喊声,声音凄厉。
周鑫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昨夜又与年轻的侍妾周旋了一个时辰,隐约听到哭声,却睁不开眼。
砰——
房门被一脚踢开。
“周大人,你事犯了!”
周鑫迷迷糊糊被抓到院子里,见到那鲜明的锦衣与绣春刀,打了个寒颤,裤裆直接湿了,失声道:“冤枉,冤枉!”
看到家里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这才意识到到了绝境,害怕到极致,就剩下愤怒,“你们这群鹰犬,残害忠良,不得好死,我要上书参你们。”
赵启笑道:“我们好死不死,本官不知道,周大人,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轻车熟路的锦衣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周府翻了个底朝天。
聂千户迈步进来时,已经接近尾声了。
院子里,明晃晃的刀,很亮眼,家丁,丫鬟,目光呆滞地看着,没有了往日的自豪。
他们虽是下人,却是周府的下人,这个身份,在本家时,还是能挂在嘴边的。但现在,生死难料。
“人齐了么?”聂无欢没有理会瘫软在地的将死之人,他收过周鑫的银子,但那又怎么样。
赵启挨个望去,脸色变得铁青,一脚踢翻了周鑫,怒道:“少了一人,他儿子周阳不在。”
躺在地上的周鑫,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希望。狡兔三窟,他一部分的家财,都埋在别处,只要周阳逃出去了,就能使银子活动上下。
聂无欢冷声道:“真巧!”
赵启心一动,拱手道:“我去追回来!”
聂无欢道:“好,追不回来,唯你是问!”
公是公,私是私,赵启总揽这件事,立大功是他,出了纰漏,追究的自然也是他。
否则,下面的人不会服气。
赵启点了楚修那一旗人马,瞅准了一个方向,直接追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楚修很疑惑,赵启好像知道周阳逃跑的方向。
偏僻处,赵启停了下来,向远处眺望。黑暗中,只能借助月光,看个模糊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