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道:“江浙富庶,不能将一府之地都封给你,一座杭州城,足够越王府富贵绵延。护卫嘛也不用太多,有一卫人马能保证王府周全就是。”
此话一出,朱允炆又愣了,他刚才心情激动,压根没听清朱元章说的是杭州府还是杭州城。
这么一解释,心着实凉了半截,听到只有一卫人马护卫时,更是暗暗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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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道:“父皇啊父皇,你若活到登基,儿何至受这般屈辱!”
可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装惯了乖巧的,心中不满也不说。
只是一副惶恐的样子,“孙儿向来不喜奢华,有杭州城足矣。又不曾掌过兵,真要派太多护卫,还不知怎么管教,有一卫人马刚好!”
朱?哈哈一笑,“哎,谁生来就会打仗,不会可以学吗?正好我手下有个几个指挥使很会打仗,可以借给你用,不要钱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暗笑。
当初朱樉借平安,可是花了白银十万两。
好在有杭爱山大捷,金陵的文武百官谈起这事时,才觉得朱樉不算亏。
却也仅此而已,毕竟这一仗打的相对顺利,不是那种苦仗、恶仗,给很多人我上我也行的错觉,没显示出平安的厉害。
朱允炆听了,惶恐道:“三叔的心腹爱将,小侄如能夺?”
朱棣忽然出声,“四叔这边,也有几个得用的将领,允炆侄儿若中意,可以借过去用!”
朱允炆前两年还一直把朱棣当竞争对手,如何不知两位王叔的心思,若用了他们的将领,不定哪天莫名其妙就“被造反”了!
“侄儿谢四叔好意!”
朱元章瞧不下去了,厉声道:“你们两个,像什么话?咱大明除了你们晋、燕二藩,便没别的武将了吗?”
朱?表情讪讪,解释道:“咱这不是怕允炆侄儿,被无知的莽夫怠慢吗,若是太原府出去的,好歹是经过调教,上过战阵,知道尊卑的。”
朱元章冷笑,“咱发现了,怎么满屋里,就你话多?到底是何居心?”
朱?当即叫屈,“父皇这话,可就冤枉儿臣了,满朝文武谁不知,儿臣素来与大哥交好。如今大哥不在,儿臣一个做叔叔的,担心他的子女以后没着落,替他谋划一番,怎么了?”
此话一出,奉天殿内一片死寂。
一旁伺候的庆童大气都不敢出了,心里道:“我的爷哎,这也就是万岁的亲儿子,换成旁人敢这么说,早千刀万剐了!”
朱元章听罢眼睛通红,“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咱对允炆不公吗?亏待了标儿的子女吗?”
朱?一副赌气的架势,摇头道:“儿臣可没说您对他不好!”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朱?冷笑,“儿臣是怕以后的皇上,亏待了大哥的子女啊!”
朱元章气的气喘吁吁,冲朱樉招手,“来,你在这奉天殿内,当着大伙说说!”
此话一出,殿内似传来整齐的叹息声。
这段时间来,朝中大臣挺煎熬的,毕竟都猜测皇上要立秦王为太子。
可皇上就是迟迟不下旨,也是挺熬人的。
最受煎熬的莫过于李景隆了,是真怕皇上突然改了主意立旁人,那他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