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没想到这吴希真是个人物,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却这般果决。”李立忍不住继续吐槽。
“废话,若不是这般,汴京的官家,俺那位表侄,怎么会派一个废物来河东?”
此话一出,便把李立吓得不轻:“我的好大哥,可不敢讲这种话,那可是官家,是能这样论辈分的吗?”
李言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也没有再提什么叔侄关系了。
“现在咋办?”李立接着问道。
“还能咋办,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便是拿人命填,也得把这十几个人填死在这。”李言大咧咧道。
李立却不认同,仍是劝道:“咱们也就带出来的军卒这么一百多人,剩下的都是我手中的差役,填进去一半能不能拿得下?那须是正经的禁军!”
“那你说咋办?”李言顿时不满。
李立沉吟片刻:“要不我去骗一骗,看能不能兵不血刃将之赚出来呢?”
李言却是随意挥了挥手:“你请便就是,不必事事问俺。”
不提这边李立向边上的军卒索要了一身盔甲,准备亲自登上院墙劝降吴希等人,只说吴希等人退至在后宅大堂之中,也是一个个愁眉不展起来。
“郎君,看对面的架势得有百十人,强突恐怕是难。”韩三自床边看了看对面的阵势,却是摇头不止。
“不止百十人,我刚去后边看了,那边也有个数十人的样子。不过却不是正经的军卒,只是些不入流的差役,要说往里攻是不敢的,但我们要想从后面走,怕也得被那一张张猎弓当兔子射。”
种建中第一时间便去寻出路来着,此时却也只是摇着头自后院回来。
吴希倒也没有多少慌乱,只是抿着嘴看向外边,不断思索着出路。
那边抵着门的两个禁军,已经在同伴的帮助下找来了些粗木棍来抵门,自己则是躲到了一旁弓矢更难波及的位置躲了起来。
不过那扇门本就十分单薄,看样子也是没办法撑过多少时间的。
而且就算它撑得住,等李言、李立那边回过味来,寻一些粗壮的木头,撞一撞横在两进院子中间单薄的土坯墙,怕也是很容易便能闯进来的。
“吴察判!你们已经被下官和李都监的人马团团围住了,困兽之斗有何价值?今日事我也相信是有误会的,不如你与禁军弟兄们弃了武器,我们一起去潞州找太守郭太尉分辩一下,如何?”
李立的声音陡然响起,吴希循声望去,却见彼辈穿着全副盔甲,却还擎举着个小盾牌,怕死之意显露无疑。
“本官倒是有胆气去见郭太尉,却不知道你们兄弟俩这等蛇鼠之辈,擅自调动州军围攻天子使者,哪里来的胆子去寻郭宣徽?怕不是本官出了这个门,便要稀里糊涂的被你们兄弟送去见阎罗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