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战听后，略微摇了摇头。这个回答中规中矩。最重要的是，这不是朱战想要的答案。在内心深处，朱战还是想追查凶手的。只不过，他要先考虑旦城。好不容易在北周有一块立足之地，不能因为一个错误的决策而失去。

赵科离开后，朱战心中有些郁闷。通常在这种时候，干活儿才是最好的排忧解难的办法。朱战溜达到厨房，开始帮着厨房准备饭菜。饭菜做好之后，朱战亲自端着送到了内营。

只要是朱战亲手准备的饭菜，内营的这些女使决不能落下。内营的厨房内，东方艾居然也在这里做事。

见此情景，朱战怒道：“翠儿，我不是吩咐过，东方艾不再是粗使的婢女。她为什么还在这里干活儿？”

翠儿见朱战发火，吓得抖衣而战。她结巴道：“不是奴婢让她来的，是她自己要来的。”

东方艾接话道：“公子不必发火，我本是婢女出身。公子不让我干活，我反倒是很不适应。是我要求过来帮忙的，这和翠儿姐没关系。”

听了东方艾的话，朱战的怒火稍稍平息。他将东方艾带到外面道：“你把这里当成是你家，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无聊，也可以去练练武。”

东方艾道：“公子也是这里的主人，公子还不是到厨房帮忙。公子如此行事，我和公子做了一样的事，公子怎么可能为此发火。今日公子发火恐怕另有原因吧！”

知根知底有什么好，分开八九年，东方艾还是能猜到朱战的心思。既然被猜到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朱战将潭州柳家被灭门，天井山得到了凶手的消息，赵科反对查案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东方艾。东方艾听后，良久不发一言。

朱战的双手在东方艾面前使劲晃了晃道：“我真不该和你说这些，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东方艾道：“公子多虑了，我和公子一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种事，即便发生在我眼前，也不会把我吓倒。

我在欧阳家做事多年，欧阳家和潭州的恩怨我很清楚。早些年间，欧阳家和潭州的博弈从来都是吃亏的。欧阳剑武每年都要往潭州送很多盐，以此来买欧阳家一个平安。后来，欧阳家大小姐欧阳丽贞长成，由于欧阳剑武对她十分宠爱。因此，欧阳丽贞逐渐开始参与欧阳家的事情。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欧阳家和潭州的博弈从弱势变成了对等之势。盐每年是要送，可总能拿到钱。这些年，欧阳家很多事情都是欧阳丽贞做主。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轻易放出凶手的消息。即便对天井山也一样。她这么做一定有更深的安排。这也是姚武和姚淑岚要杀欧阳丽贞的一个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