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开始出现，他的瞳孔在暗中格外显红。

“……”

打开房门，在他眼前的正是熟睡中的少年三人。

“……”

便是匕首出现，便是，瞳孔已经嗜血。

咚！

但匕首扎下去的感觉却竟然像是木板！

不！那就是木板！

“唔！？”

所以男人猛然回头！

“唔……”

回头看见的，也果然是少年他们三人！

“所以……你也已经死了啊。”

少年看着他，充满怜悯。

“那就让我再最后送你一程。天夺之魄。”

攻击没有痛苦，罗盘在少年身旁闪烁。一切已经注定，这个名叫小麻雀的男人瞳孔不再光明。

然后，曾经的记忆开始如画卷般出现在他们眼前。转动，播放，循环之中是酸甜苦辣，然后才是最后的绝望。

……

绝望，从出生就已经注定的他为庸碌众生里的平常。

平常，和所有认识的看见的人一样，努力修炼，进入学院，组队交友，就此成年。

成年，不过高境的他这才发现了世道无情，发现了生活艰辛。

艰辛，所以他也刻苦，所以他也努力。

努力，对所有可以当朋友或者不能当朋友的人都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所以吃了亏也不觉得是亏，吃了苦也觉得今后是福。就这样日复一日，就这样他终于修炼到了王境。

王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阶段，所以当愿望实现的时候自然开心。

开心，于是他庆祝，哪怕只有自己一人。

……

一人还是一人，终日的孤单让他渴望爱情。

爱情，那是一个偶然间遇到的女孩，女孩和他一样都是散修，和他一样年龄相仿。

所以他们开始交流，交流之后便是朋友。

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开始的他打扮的也算是有模有样，也算是青年才俊。

便是忐忑，他把她约到了城内规格最高最繁华的酒楼。

她会来吗？

她来了。

是的，她来了，只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她说这也是她的朋友……

是啊，虽都是散修，但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天生就要比男人占优。

占优，没有男人会拒绝可以随意就哄到手的女人。

也没有女人会拒绝比她身份地位都要高的男人。

不过是顺从本性，优胜劣汰而已……

便是一切顺理成章，就像大部分一样。

……

一样，后来她成为了他的小妾。

小妾，开始的美满就像是鲜花，时间很快就让它枯萎凋零。

凋零，哪怕已经努力保持。

凋零，可这才是最后的结果。

所以她也和大部分的女散修一样，被玩过遗弃，问借口也只会是自取其辱的腻了二字。

只不过她无法释怀，也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好强痴情。

便是带着自己仅存的希望，自缢而亡。

……

这世上事情太多，为了生存他们压榨了大部分时间。

而在这时间里面，她是他唯一牵挂的存在。

存在，可她却不在。

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幸福还是……

问题没有答案，直到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他身旁的另一个新欢。

于是，他质问。

于是，他被打。

于是，他跟踪。

于是，他绝望。

……

当一个人心里没有希望的时候，那他和死人又有何异？

不过是一具只能维持本性的行尸走肉而已。

……

“……所以他是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希望。”

少年长叹一声。

“也算是……解脱了。”

他看着他，已经开始腐烂的他。

只有如黑夜一般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