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观上无日月，乾坤缥缈任其行。

“可是仙子，我错了，占星观给我带来的只有居高临下和高人一等的感觉，所以……面子让我无法认错，然后让我一错再错……错到最后，木已成舟。”

跪倒在悬崖边上，伏禄对着巨石连连磕头。

咚。

“对不起仙子，我辜负了你，辜负了占星观。”

咚。

头破血流，但他还是继续用力。

咚。

“我……我……只有以死来谢罪了……”

咚。

泪水和血水参杂在一块，潮湿的土地仿佛要将他的一切吞噬掩埋。

咚。

“仙子……”

可是赎罪没有结尾，前方的巨石上依旧一片漆黑。

“……”

所以他明白了。

“是我不配。”

为自己献出最后一个笑容，他在想自己是何时变化成的这样。

“是因为小啰她们的离开吧……是因为从那时起就只剩了我一个人的原因吧……独守防心，我终究还是没有防住……”

咚！

最后用力磕向地面，他的意识也随之消失，不会再现。

“自以为是。”

然后过了片刻之后，孙六爻在他的尸体边凭空出现。

“自以为是的惩罚，自以为是的罪恶，但更多的，是自以为是的傲慢。”

她朝向巨石走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以死来逃避自己犯下的过错，哪有那么容易。”

翘腿于悬崖口处，她倚靠在身后那一团又一团的鬼和死亡之气上。而伏禄的尸体，则是被这两种气息瞬间吞噬殆尽。

“就罚你永守业火，目送无数罪恶的洗涤。”

瞳孔看着夜空闪烁，地狱道便是应召半跪在巨石之下。

“我知道了主。”

明白少女心思，他的目标已经十分明确。

“现在还差最后一人。”

数量已经固定，固定之间还差一个缝隙。

“要我们出手吗？”

“现在呢。”

少女面无表情。

“现在应该满了吧。”

早已看见了一切的发生，时间是她手中的密钥。

“退去吧。”

便是谴退了地狱道。

“……”

便是只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因果已经结束，但那个女人倒是有些奇怪。”

罗盘浮现，那不再是未来的场景出现在她面前。

“她为什么会住在这里？难道说……和他有关吗。”

目光盯着房屋不动，因为那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木研……”

柔软在想到少年时出现，少女的眼眸里有的如浩瀚星海一般的孤单。

“我好想你呀……可是我不能回到你的身边。因为我……已经被注定。”

也会深有无力之感，因为她是天命。

“天命造就了我，我既是天命。是世界轮回的起始，是万物归化的雷霆。雷霆……”

脑海于这时猛烈翻涌，一些莫名其妙的璀璨就这么被她所记住。

“唔……”

所以她难以呼吸，就好像她在逐渐被这个世间所孤立、放逐。

“唔……”

所以她脸色极具惨白，那些所有的附加都在此刻被剥离被屏蔽。而这其中，也自然包括天命。

“木研……”

却是唯有少年还一直在她心里。

“我……唔……”

看着自己消失，消失后的世界里只有宇宙和星辰。

再然后，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刚刚……是梦吗？”

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无法理解，那是超越了她意识里认知的一些东西。

“但我好像……好像……又好像能记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