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晚了，都无法挽回改变了。

因为，他听见了。

听见那一声没有忍住的爱意，和她和他之间的理解与心有灵犀。

便是只觉得五雷轰顶，便是只觉得，撕心裂肺。

便是，只剩下了空洞的自己。

……

此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蒋易已经记不清楚了。或者说和那晚的冲击相比，不值一提。

白驹过隙，他想让时间来改变一切，想让时间来抹平自己内心的伤痕。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无法成功。

然后又过了不知有多久，他得知到了有关于她的最新消息。

消息带来的震撼没有改变，还是依旧的五雷轰顶。

她怀孕了。

不用多想，怀的肯定是孙无咎的孩子。

只是为什么会好奇？他好奇她肚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也好奇孩子的姓名，和她是否会继承她的笑颜和温婉……

结果是个男孩，名叫孙九爻。

后来日子又陷入平淡，后来他又听闻她再一次怀孕。

结果毋庸置疑，五雷轰顶的感觉不减反增。

所以他有些难耐了，好奇和想念就犹如尘封亿万年的火山一般在这时汹涌喷发。

决定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去见她一面。

“哪怕……就一次。”

带着这样的决心，他闯入了器源，闯入了废迹天岛。

闯到了孙家门前。

“你还记得我吗。孙无咎。”

以身为刃，金色的肃杀气战断他身边的一切幻觉。

“道源蒋易。”

“蒋易？嗯……抱歉啊，我这人脑子不太好呵呵呵……”

孙无咎挠了挠肚子，他比蒋易当年记忆里的模样变胖了不少。

“那个……有何贵干呢？”

可是实力却还是如当年一样，一样的让他望而生畏。

“……我找人。”

但还是鼓起勇气，他与孙无咎对视。

“她叫项甜甜。”

名字出口，他也便是因此笑了，幸福地笑了。

“噢，你找我媳妇啊。”

可孙无咎，却是笑呵呵地如此说道。

“她现在不太方便，所以隔日在来吧。”

他用不好意思的模样来拒绝他。

嗖！

但回应孙无咎的，却是蒋易眼神中散发出来的一道金色利刃！

“没有隔日，我现在就要见她。”

气势不再收敛，肃杀之气寒凉九天。

“不要挡我。”

“哼。”

可孙无咎又是何人？

“我就挡。”

只见话音刚落，蒋易便是天旋地转了起来！

“阁下不是坏人，所以我不会杀了阁下。但阁下若是再来骚扰的话……不，阁下再也来不了了。”

打了个响指，蒋易眼中的世界因此改变。

“……”

无话可说，他没想到孙无咎的实力竟然会达到了这个地步。

“……”

无法实现，即使他真的只是再想见她一眼。

“难道连这都不行吗……”

握紧双拳，就在他快崩溃的那一瞬间时，一张通天纸缓缓飘落在了他的眼前。

他下意识接过。

然后，泪流不止。

因为纸中浮现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而幸福的发生，都在她那隆起的肚子上，众星捧月的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