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笋完毕,收了法剑,起身继续前行。
荷花池对面有一座二层主楼,灯火明亮,富丽堂皇。
贴着草地掠过去,从后窗进入二楼房间,果然是湛香夫人住处。
住处极尽奢华,金丝地毯,锦榻镶珠。瞧着台柜上摆着不少奇珍异宝,曹元想起自己好像身无分文。
储物袋的好处马上显现出来,先把房间内可见的珍宝全部收进储物袋内,再翻箱倒柜,寻找珍贵之物。
翻出不少的金银珠宝,各种收藏把玩之物。还在床头暗柜里找到四海钱庄的银票一百多万,晶币五枚。
人无横财不富,横财来的最快途径,偷盗抢。曹元发现自己已经是腰缠万贯,富甲一方。
走到二楼楼台,正对着荷花池亭榭。亭榭内帷幔内,那些人还在酒生梦死。
前线士兵无粮饷,太仓卫到处催粮,叔祖在荆营郡身陷囹圄。而京都世家却在彻夜奢靡。曹元无名火起,要烧掉这荒淫之地。
弄的你湛香夫人身无分文,看她还凭什么骄奢淫逸。
夜晚凉风习习,虫叫草动。
突然,百花园护卫发现,荷花池对面的主楼起火了,一楼二楼每个房间都有火点。
呼喊声,尖叫声,四处起伏。
有护卫纵跃到亭榭外,想禀告却不敢闯进去,只能跪在外面大声叫报。
终于把亭榭内的人惊扰到,有人探出半裸身子,四处查看。发现火灾,惊慌失措。
一位半徐艳丽女子,披着不全遮体的轻纱,踉跄步出了帷幔,看见眼前冲天火光。
正是百花园主人湛香夫人,她见到池塘对面的主楼全被火苗吞噬,只觉得头眩脑晕,心口绞痛,嘶哑叫道,“快叫金羽卫,银将军在哪。”湛香夫人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上。
半夜,
京都城内有一处火光冲天,禁军和金羽卫封锁了现场。
其他世家想过去援助一二,见是百花园,马上不敢轻举妄动。
禁军和金羽卫一直守到天亮,也没见到银炽煌,有人悄悄告知湛香夫人,银炽煌十多天前出了京都了。
此事暂且由京衙接手,朝廷各方关注之下,发现银炽煌已经多日不在京都。
京衙名捕察看了整个百花园,发现除了主楼被烧毁,还有一片竹林被挖掘过。难道此纵火犯进入百花园是为了这片竹林?此事成了案卷中的未解之谜。
曹府,
府邸内,后面小院内。
曹元已经一连闭目养神三日,养元诀和花家心法巩固练习。
一个简单布篷,肥猫就在里面鼾睡。这家伙好像除了吃东西,剩余时间就是在睡觉。
临清城内难以找到竹子,曹康虞氏集市买了了很多瓜类,甘蔗等,它竟然也非常喜欢。买的最多的是窝窝头,之前它喜欢虞氏做的窝窝头,由于食量太大,曹康听从曹元建议,去集市购买,这才满足肥猫正常的食欲。
见到曹元回来,肥猫一骨碌爬起来,短腿跌跌撞撞,一把抱住曹元的腿,极力要把曹元扳倒。
如今曹元修为早非昔日,腿脚协力一个巧劲,把肥猫甩掉。这可把肥猫惹急了,兴冲冲又冲过去。曹元最怕这种膏药贴一般的玩法,连忙从储物袋里移出一堆的竹笋。
肥猫身子一顿,好久没见到新鲜的竹笋了,便放过曹元,拾起竹笋扒拉起来。
“我即日离开京都,先去荆营郡看望叔祖,再游历一番,即可回来。”
曹元对着自己父母亲说道。
曹康虞氏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眼角湿润起来。
曹元留下三万的银票,按照虞氏简约的生活,也许一年只能花费百两银子,太多的银票反而带来不安定因素。
前去主院看望一下祖父曹孟,曹孟身体依旧虚弱。
回到院子。
离别总是伤感的,曹元安抚了好久曹康虞氏二人。肥猫预感到什么,也搂着虞氏双脚,不舍放开。
最后收了肥猫进入兽袋,道别二老,出了曹府。
来到邹记商行,给窦婉儿留了信,也给窦长卿留信自己去了荆营郡。
一匹快马,一袭长衫,出了京都临安城,一路向西南。
就在曹元离开没几个时辰,一名宗师进了京都临安城的东面城门。
原本镇守在东南边境,兖郡境内与洛川国对峙的边军都帅,大宗师保岳行。突然孤身一人回京了。
连耀海与林风清一收到消息,先后来到皇宫。
皇宫内,窦皇强作精神,正在召见保岳行,细谈东边洛川国边境之事。
胡大盘急匆匆进来报知,两大宗师连耀海和林风清已经到了宫外。
三位大宗师齐聚皇宫,保岳行奇怪问,金羽卫将军银炽煌怎么不来?他可是专门负责京都治卫,常日在京都城内。
“银炽煌离开临清城二十多天了。”连耀海道。“估计也该回来了。”
看来银炽煌离京是有跟连耀海打招呼的,哪知连耀海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联想到前三天,百花园起火,一栋楼被烧,不知银炽煌回来怎么向湛香夫人交代。
窦皇待几位宗师坐定,这才有气无力让保岳行重新叙述东部边境情况。
“洛川国撤军了,对方大宗师蒋了景,还特地找我打了个招呼。”保岳行道。
“什么?这太好了。”连耀海道。
林风清也是乐于见到此事,毕竟大唐国目前国力虚浮,无法与他国起战端。
“打招呼?”林风清问。
保岳行迟钝一下,“他让我替他向太仓司大司农窦长卿问个好。”
“恩?”
“啊?”
两位大宗师错愕。窦皇则是脸色青白,愠怒道,“窦长卿勾结外敌?!”
哪有勾结外敌退兵的这一说。
保岳行连忙解释不是,“我再三请蒋了景说个明白,他不肯说,让我回京都,自然就明白了。”
保岳行只能让暗探去洛川国了解退兵真相,自己独自马不停蹄回来问个清楚。
哪知京都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就连窦皇,包括眼前两位宗师,全是一脸懵逼。
“只能去太仓司看看。”连耀海道。
林风清想起曹元,曹元跟随窦长卿,应该就在太仓司就职。
他曹元怎么都不去他将军府,林风清暗自恼火。
窦皇拖着疲惫身体,脸色苍白挥挥手,“你们去看,有事上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人一走,窦皇便招来大宦官胡大盘,“大胖,你快去细查,窦长卿与几位宗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胡大盘连声领命。
“等一下,先去养心殿,安排美酒宫女,领舞的要那个腿比较高的。”窦皇嘱咐道。
胡大盘又是连声领命。
这日,
太仓司突然有三位宗师光临,三人联袂而来,没有排场没有随从,随意在太仓司内走动,前前后后到处观看。
这操作把窦长卿霍一启整不会了。
三位宗师问窦长卿对东部边境有什么看法。窦长卿表示担忧。
三位宗师面面相觑,林风清接着问可知道洛川国监军大臣,大宗师蒋了景。
窦长卿回道,名声早有耳闻,就是未见到此人。
三位宗师又是奇怪,问他是否有话要说。
窦长卿趁机向三人投诉,伏胜在荆营郡伤了太仓卫卫总曹横,郡府扣住了曹横本人,希望三位宗师为太仓司说句话。
保岳行古怪看着窦长卿,再看看其他两位宗师。“静待几日看看,我们先去信问个大概。”
也许伏胜能够帮他们试水一下太仓司,保岳行有点期待。
窦长卿连声道谢。
林风清转了一圈,没见到曹元。他知道曹元跟随着窦长卿,在他手下做事。就是没问清楚是不是在太仓司。周围有其他两位宗师,林风清也不好开口向窦长卿问话曹元去处。